周远等听说,也很无奈,横竖想不通,看上去精明能干的主子,怎么会娶了唐秀怡?
其实堡主不在,她只需要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王先生便可,待堡主回来必会宴请,何必要自己亲自出面,惹人闲话?
第二天一早,唐小姐命周远和刘大山去打扫牲口棚,
刘大山道:“堡主吩咐,砖窑的活计,绝不能耽误,今天正赶上几口窑出砖。”
唐小姐怒道:“怎么,这堡里的事,还必得刘大管事分派吗?你不在场,便不能出砖了吗?”
周远道:“唐小姐息怒,墨风堡现在人员杂乱,难保混进来几个其他心思的人,若不盯紧了,真出了事,咱们受罚事小,万一堡主迁怒到唐小姐就不好了。不如小的一人去牲口棚。”
唐小姐道:“哼,不用你们瞎操心,我已经吩咐了罗金洲管窑上的事。他可是你们一起出来的兄弟,你们不至于连他都信不过吧?!”
两人无法,只得一同去了马厩。
周远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道:“这几窑砖可是已经有人订下的,若是出了事,交不出货来,岂不耽误堡主的事?”
刘大山道:“便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在窑上出问题。金州这几天和唐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打得火热,他倒是有心要攀那高枝,问题是堡主不点头,他与谁打得火热也是白忙活。”
周远道:“他毕竟没做过窑厂管事,而且性格未免独断了些,新官上任,万一和窑工起冲突,出了纰漏,损失就大了。不行,你还是去窑上看着些,唐小姐若闹起来,一切有我,横竖堡主也快回来了。”
刘大山只得去了。
罗金州一见刘大山又回了窑上,满脸疑惑地问道:“唐小姐又让刘管事回来了吗?”
刘大山道:“开了窑口我便走。”
罗金州满心的不悦,又不好对刘大山发作,转头呵斥窑工道:“还没歇够吗?都起来干活去!”
窑工却只看着刘大山,刘大山挥挥手,让他们干活。自己也脱了外衣,跟他们一起干活。
罗金州见状尤为气恼,忍不住冲他吼道:“刘大山!你这是安心要拆我的台吗?”
刘大山闷声道:“都说了,看着开完窑口就走。”
罗金州见他只顾着窑炉,对自己却如此漫不经心,这窑炉是他罗金洲先带人垒得,刘大山一个伐木头的,后来才调到窑场来,却做了管事。
禁不住火气就往上冲:“这世上就你一人会开窑口不成?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说罢,上前拦住了刘大山的去路,刘大山挡了一下,两人随即便动起手来。
刘大山怕耽误开窑口,手下用了力,三两下都占了上风。他们虽然都天天习练功夫,但刘大山向来身大力不亏,罗金州却相对比较精瘦,几下便已分出胜负。
看热闹的见两人打了起来,便赶忙拉开,劝道:“再不开窑口怕是真要变形了!”
罗金州呵斥道:“看什么看?都干活去!”
寒墨风晌午回到墨风堡,见刘大山跪在大门口,问他怎么回事?周远呢?怎么不见他人?”
刘大山道:“小的因为要赶着今天开窑口出砖,没有遵照唐小姐的吩咐去收拾马厩,这才受罚的。周远还在马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