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该死!你才该死!”猛的,司韶像是发狂般的拿起一旁的刀像赫铭冲去。刀子刺破血肉的声音无比刺耳,白刀进红刀出,一下又一下,司韶嘴里还不停的说到“你才该死!”
鲜血不断的从身体里涌出,浸湿了司韶的长裙,污了她的脸。手中的动作如同机器般,不停的捅进,抽出。
“疯...子!”这是赫铭嘴中吐出的最后一句话。疯子,是啊,她早就疯了不是吗?从父亲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从那以后,她生命的存在意义便是报仇;也是从那之后,她的双手便不再干净,上面,沾染上了血的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心情平复了下来,满身鲜血的她终于停下了动作,起身,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死透了的男人。嘴角,缓缓勾起…片刻后,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提步离开,再也没回头。
上车后,像是再也忍不住般,低笑起来,只是那笑不像笑。她在笑,又像是在哭。“哈哈哈…终于,结束了呢,父亲,韶儿终于可以来陪你了…”低沉的音符被吹散在风中,如同情人之间的密语,恍若未闻…
司韶顶着满身伤回到小别墅,一个又一个的血脚印在地板上显的刺眼无比,她慢慢的的走上楼,手上紧握着刀。今天是最后一个了,她并没有清理现场,她的血,她的指纹现场一定是提取的到的。还有那个晕过去的女人,是最重要的认证…
一切,都结束了呢…
步伐略微有些沉重,司韶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房间整体是浅蓝色的小清新风格。她,以前的最爱。
她径直向浴室走去,喃喃自语:“听说,割腕的话,温水里不会痛呢…毕竟,我最怕疼了啊……”
躺入浴缸中,刀子便狠狠的往自己纤细的手腕划去。血液,喷射而出……
她呆呆傻傻地望着不断流出鲜红液体的伤口,恍惚间,似乎,想到了很多,很多。
她没有7岁之前的记忆,父亲说她在七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才导致的失忆。可,无论如何她都找不到半点印象。
从小开始,父亲便待她极好。可,不知为何,父亲从来不让她叫他“爸爸”。即使如此,她是司家的掌上明珠这件事,也是众所周知。却也是因为她,识人不清,父亲才会死去…
也可以说,是她,害死了父亲。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本来她应该在他死去的那一刻,陪着他一起去了的。可她未完成复仇,不甘心如此这般就结束了。
第一个死去的凶手,只是一个帮凶,一个臃肿肥胖的男人。当血从他的身体流出的那一刻,她...竟然觉得无比的兴奋。是复仇,却也是发泄。
从那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杀人的手法越来越残忍,对于痕迹的处理也越来越熟练,现场也越来越干净。直到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滴答,滴答…”血液在地上滴了一摊。腥甜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终于,司韶闭上了眼,慢慢的沉入浴缸底部,生命的气息也慢慢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