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初辞的目光如炬,恨不得卿家的那场大火也让此时的顾以朗尝尝。
知道现在的初辞根本听不进去,所有的解释,但至少有一点,他希望初辞能够知道,“我承认是我间接害死了她,可是你知道吗,真正让初凉做出牺牲的那个人,是你。初辞,初凉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卿家,更是为了保护你。对卿家而言,是不能出现双生子的,可是你和初凉竟然是亲身的姐妹,卿家的灭亡只是第一步,为了保护你,初凉宁愿选择牺牲自己。”
“你说……什么……什么双生子?”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顾以朗知道凭借楚辞的聪明,有些事情她定能想的通。当年卿家的悲剧与大火明明可以不必发生的,可是却都发生了,家毁、人亡。
初辞摸着心口,越想最近的事情都觉得一切太过顺利,明明她与大哥多少年都在寻找的事情为何一夕之间都好像都解决了,为何会这样。
对于顾以朗说的事情,初辞根本不敢承认,但是现在的她每沉默一分,心口就疼痛一寸,她想缓解那样的疼痛,去捶自己的胸口,去掐自己的手臂,都不能让心上的难受少一分,顾以朗看到这样的楚辞,忍不住伸手过去,想做点什么,安慰她,可是他什么都还没有说,没有做,手臂就忽然被楚辞我在手中,狠狠的要上一口,他侠士闭上眼,忍着痛,感觉有什么从手臂上流过,睁开眼一看,是初辞的泪水和他的鲜血混在一起。
那样灼人的红色顺着他的手臂一点一滴的形成一个个血红的水珠,然后“哒哒”的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无法抹去的血迹。
关关一行人在外面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关关听到里面声音停下来时,忍不住冲了进去,看到一滴鲜血,叫着“初辞!”
枕书在其身后看到眼前的场景只是默默皱着眉头,便跟了进去。
关关慢慢坐到初辞身旁,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使劲的叫着,不管楚辞有没有回应,她都一直叫着,直到她看到楚辞紧咬住顾以朗的手臂有了一丝缝隙之后,她才说道,“初辞,没事了,没事了吗,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呢!没事了,没事了……”
看到楚辞的口完全松开顾以朗之后,她立马让方岩拿水过来,给楚辞好好清理一下脸之后,便让榻安静的躺在她的胸前,一边拍着她的手臂,一边说着:“初辞,不要什么事情都向最不好的一面去想,多去想象好的一面,无论事情有多坏,但初凉的想法都是好的,她,不过是希望你好好的。”
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便是爱,是爱让两个人变成了又爱又恨的最亲密的彼此。而其中最伟大的便是许以血缘为纽带的亲人关系,因为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所以无论怎样改变,谁都无法改变那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承认与不承认,都不过是自己给心找一份安宁之地,却怎么也否认不了这个事实,谁也想不到初凉会是这样的想法,可是仔细想一想,她也是应该会这样做的,本能加上心甘情愿,那么一切都会成为理所当然。
楚辞像个娃娃一样没有一点骨架的躺在关关怀里,不一会她的泪水便浸染了关关的半个衣襟。最后,楚辞控制着大口喘着气,十分虚弱的,一点一点的问道:“告诉我,当年你的父亲,还有你的爷爷都是怎么一点一滴毁掉卿家的?”
“我可以说,但你现在还能承受的住吗?”
慢慢的楚辞从关关怀里强撑着起来,点头:“可以,我可以。”刺激与伤害往往是同时的,从初辞的眼中,关关好像看到了一点光芒,与初见时,楚辞身上散发的一样,是种值得绽放的光芒。
“好,我说。”
顾以朗慢慢陈述着过去,而楚辞也目不转定的盯着一处,仔细听着。
关关见此,觉得这里便不再需要他们这些外人,慢慢与众人退出房间。
“枕书,让肆一回来吧,我们能够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让肆一与初辞自己去完成吧!”
枕书没有异议,立马拉上枕钦离开。
看着枕书的背影,关关的手忍不住又放在了肚子上,叫着方岩。
“关关,你说。”
方岩好像能够想到接下来关关要说什么,可是平静的凑到关关耳边。“准备好,不过慢一点,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好,我知道了。”
关关其实还想多交代几句,让方岩别像上次从苏州来时一样给她戴上那么多东西,东西带多了反而是个累赘,但最后关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关关回到上海的第十个夜晚,回想白天看到的报纸,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在肆一与楚辞将当年的事情都揭发之后,步入中年的顾家领导人顾子译在事情爆发的前一晚意外坠楼,幸亏救得及时抱住了一条性命,不是双腿倒是瘫痪了,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而谢家当家的,也因为卿家的事情浮出水面,整日做梦卿家人来向他索命了,也属于半疯癫的状态,属于谢家的商业在这个时候也全都被罗家收购,在这件事上怎么罗家都像是最大的赢家。
关关望着平静的水面,轻轻说了句:“他们还真的是容易躲过啊!”
不过报纸上还有关于其他人的消息,本来顾子译出事后,应该是顾以朗成为顾家继承人的,并且谢家在这个时候流失了许多顾客,产业能倒的都倒了,虽然顾家也收到了影响,许多商品都滞销卖不出去,可如果这个顾以朗以正面的手段挽救一下顾家的话,也应该是可以站起来的,可是怎么看顾以朗对这一点都好像不管不顾了,只知道整天躲在家中喝闷酒,也真的是颓废了,不过好在顾婉静回去了,帮着顾家重新打理了起来,但在描述顾婉静的文字中,关关怎么都没有找到关于礼初雪的描述,想着两个人最后还是没有能在一起。
“关关,原来你在这里啊,楚辞与婉静,还有沈夫人都来信了。你看看。”方岩将手中的信给关关打开,想问着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但这两天看关关也不出门,心情不是很高涨,她也就没有提了。
关关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石桌上的信,虽然心里很开心收到他们的信,但她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好像是有什么一直压制着她,让她高兴不起来,动作也十分缓慢的拆开信,目光刚落在信上,发现方岩还在,抬头看她站立不安的样子,眨眨眼,笑着说:“方岩,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用着急,今晚我们就走。”
说完后,关关便让方岩今晚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别出门,到时候她会去叫她的。
是婉静写的信,信上没有多交代什么,只是说她最近以及未来都将十分忙碌与辛苦,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关关本以为她会避而不谈为何她还是与初雪分开的原因,但在信的末尾,她还是交代了,“关关,多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我知道你最关心的告诉我和礼初雪的问题,其实与他经历了那么多,我一直明白他对我的爱,但眼瞎卿家的债,顾家的责任都压在了我的肩上,看着现在的楚辞那么努力,我也不能退步,所以我选择了回来,但不用担心,我和初雪,总有一天会两个人一同站到你的面前的。”
楚辞与肆一对她说的话都在同一封信上,两个人的笔记不一样,所以关关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肆一告诉她因为初辞将他所有的责任都揽过去之后,他只能做个闲人了,继续在医生做医生。肆一寥寥几句,相比较而言,初辞说的内容就很多,但最多的还是她已经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与奋斗的目标,让卿家的重建过去的荣耀与光荣就是她今生的使命。她还告诉她说顾以朗还一直开着小店在卿家府邸旁,她看着就讨厌。
可是关关想说,如果她真的讨厌的话,可以让人收了顾以朗的花店的。
问父母给她的信都是询问她最近如何。
关关默默将所有的信都合上,目光平静的看向水面,此时她的心情格外的温情。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