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航作为乂木者,在不杀人的时候他跟平常的人是一样的。如果有人跟唐航说在这个秋天过后,再经过短暂的寒冬,他会在明年开春的时候爱上那个要他帮自己去杀人的女人。
毕竟对于唐航来说离春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目前眼前的女人还不足以让自己爱上她。其实乂木者的规矩还有很多。比如不能跟自己的雇主发生感情,当然也包括之前的雇主。这不同于乂木者的另一规矩;那就是不要轻易的付出感情。为什么还要加上之前那一条,作为乂木者要清楚的知道,一个会买凶杀人的人是很危险的。要知道有一天你爱的人也许会成为乂木者的刺杀的目标。
女人因为太想杀那个人了,她觉得自己雇凶杀还不够解气。所以她向唐航提出要加入乂木者的行列,但女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乂木者只会收为了生存而加入进来的人。说白了乂木者这个行列除了因为生存原因而加入进来,其它的爱恨情仇是乂木者不能接受的。
乂木者的口号是;我们只为金钱杀人。
唐航赶走了女人,独自一人想着事情。少华山上因为天气的原因鸟类已经绝大多数的迁徙到温暖的南方去了。但也有落单或是不想去南方的,它们总以为可以抵抗住严寒而平安度过寒冷的冬季。最后它们会死去,并淹没在大山的雪地里。以至于它的同伴明年回来也发现不了它的尸体。
但确有一种鸟除外,少华山上有种鸟常年以植物的种子为食,大如磨盘而性情温和。每年都有寥寥几只不选择南迁,最后会死在山里。而它们肚中的植物种子会从它们的身体里发芽生根继而茁壮成长,来年同伴们回到它们死去的地方。看见它们死去的地方的植物远比别处要茂盛,那么这里将会成为它们的栖息地。它们会在死去的同伴的上空盘旋鸣叫,那声音悲泣、高亢、婉转、如对生命的歌颂欲是对其惋惜。
这只是一个传说,唐航从没有见过这种鸟。但唐航心中向往世间真有这种鸟。
唐航的朋友并不多,左一算是也不算是。
冬至,在少华山这边叫作“思恩节”。这一天唐航会见了另一个乂木者,名字叫作日比。日比的原名叫作王昆,而后来杀手组织把“杀”字分开来写。组织成员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也就分开了。唐航在乂木者里面叫作舟亢。
日比没有问唐航借钱,他只要了一碗饭。唐航看着日比蹲在凳子旁边狼吞虎咽的,唐航有点看不过去。唐航面对着南面的深山,日比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面。只听唐航说道;作为一个乂木者,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这比刺杀任何的目标都要危险。一个乂木者长期饿肚子的话,我想很难有人请你去杀人的。日比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和唐航一块面对深山。我只是想去做一票大的,然后就洗手不干了。
唐航听日比这样说问道:你有多久没有接生意了。
日比:已经三年零四十六天了。
唐航:你还知道这样快速的杀人吗?
日比:我知道。
唐航:那你总要把自己活得像个人一样,才能够接得了生意。日比没有说话。唐航继续道:如果你可以的话我这里有单生意,原本我打算明年才去杀的,需要的话我可以让给你,但我要酬金的百分之十。你不用觉得自己吃亏,这单生意如果我介绍给别的人话。我至少能拿三成,现在看来你比大多数的人更需要这单生意。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吃早饭的时候答复我。
日比:为什么帮我?
唐航:看到你这样我总觉得有些危机感,我怕以后会像你一样穷困潦倒。而我一年只做俩单生意,也不愁没有生意做。算不上是帮你。其实这单生意我开始是不想接,但价格很是美丽。
第二天日比同意接昨天说得那单生意,临走的时候唐航还卖了一长一短的俩件武器给日比。说是要在酬金里扣除的。对于穷人来说就没有斤斤计较的觉悟,它们拿到钱之后不是想着这样去经营,而是怎样花。俩件武器硬是要了酬金的百分之二十,唐航没有帮日比只是利益使然。但日比却是唐航认为的朋友,不因为别的大概是有利可图吧!
刺杀的目标是珐琅山上的山贼头目海东青(外号来的),江湖上的所有组织已经认定了是“坏人”。居然是坏人杀起来就没有心里负担了。但对于乂木者来说好人更好杀一些,这也是唐航一开始不愿意接这一单的原因。虽然叫日比去有点至朋友于危险之中的意思,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而日比也需要这单来重新振作起来。
杀人简单吗?答案是;no。
日比带着不简单的任务的,下山去杀人了。
唐航在日比下山之后,考虑的事是;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乂木者转介人了。这样做的话自己不会有危险而且收入也很可观,当这个想法出现在唐航的脑海中时,唐航摇了摇头。像是要驱逐这一想法,作为乂木者不可能不杀人而活得很好的。但唐航也可以每年只做俩次生意,剩余的时间可以做乂木者转介人。这样即保住了自己的原本职业,另外还可以多一份收入。唐航决定了未来的发展。
日比下山之后没有直接跑去杀人,而是上珐琅山要求入伙。
日比以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跑去一个组织说要入伙会是很难的。但日比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很是顺利,其实答案也很简单,那就是头领海东青最近抢了一巨美的压寨夫人。要说做山贼的抢钱抢粮抢女人这是它们的生存之道,一般人不会动用乂木者的。一般人指的是普通老百姓,有官府呢!要杀海东青的居然是珐琅山的二当家,二当家跟大当家是亲兄弟。平时两兄弟敢打敢杀的,不为别的兄弟俩好啊!正所谓团结就是力量。所以海东青和自己的弟弟这几年嚣张跋扈惯了,周边的大小山头都要以珐琅山马首是瞻。问题出在前段时间抢来的巨美女人身上,大当家海东青仗着自己的身份第一时间就把巨美女人给占了。二当家鹰隼心里第一时间不干了,但碍于兄弟情面。不!珐琅山虽说是俩兄弟打下的基业。但谁让人家是大哥呢!
鹰隼因为心生妒忌,决定请乂木者杀了自己的大哥。老二鹰隼在没有落草的时候还读过几年书,读书不要紧。问题是上山看的书和在山下看的书不一样,山下看的是圣贤之书。山上看的大多是春宫系列的。鹰隼不记得在那本书上看到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在这一光辉指引下,鹰隼决定请乂木者杀了海东青,继而霸占饺子。不对;是嫂子。
巨美女人也不简单在海东青霸占她不久,她向鹰隼暗送了秋波。鹰隼更加坚定了,杀了老大换上自己享用饺子。
日比很顺利的进入了珐琅山,日比在上山的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已经摸清了老大海东青的生活规律。山大王的日子还是让日比很是羡慕的。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没有大买卖的时候都是下面的小弟各干各的。干的好的不单表扬还有奖励,当然干不好是要有惩罚的。海东青能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就是他赏罚分明。鹰隼就差了点,日比到时就算把海东青了结了。凭鹰隼的能力也服不了众。到时珐琅山就该易主了。
这些都不是日比该考虑的,海东青的压寨夫人仅凭自己的美色,就让兄弟俩反目成仇了。想想也有些后怕。巨美的压寨夫人恨海东青,但要论排名的话鹰隼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因为对于巨美女人来说,如果没有鹰隼的那些阴损的勾当自己的全家十几二十七八口人也不会死于非命。此仇不共戴天。
珐琅山上暗流滚滚,日比在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鹰隼为了得到这件漂亮的衣服,不惜壮士断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