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到了冬季,苍茫大地一片雪白,不时有白雪飘落,就在这白雪皑皑一片白的山河间,山川湖海都是因此冻结,少有的能够在这寒冷的冬季还保持温暖。
落阳湖,传闻有太阳的碎片坠落,以至于这落阳湖的水永远不会冻结,夏日温暖,即便是在冬日,入手也是不会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当然若是这落阳湖水离开了落阳湖,在这寒冷的冬季,也是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凝结。
即便如此,因为这落阳湖,在这寒冷的冬季,也是养活了附近不少的村落,即便是在夏日,也有不少人来这落阳湖取这甘甜湖水。
就在这落阳湖附近便有一处村庄,村庄四面皆是以巨木筑成城墙,无论是城墙之上,还是那城门口都是有着人守卫。
村庄建在山坡之上,这村庄附近的树木也是被砍去,为的就是防备某些体型较小的荒兽不小心进入村庄里面。
村庄内,大多是茅草屋,只有极少数的房屋乃是木头石块搭建而成,由于是在冬日,上面皆是覆盖了一层白雪。
就在这白雪覆盖的村庄里面,有一座校场,上面的白雪被清扫,上面还有这不少身着布衣布鞋的少年在上面习武,为的就是日后能够为抵御荒兽,为村子里面的村民外出猎杀妖兽。
当然,他们也是为了打好根基,打好成为血脉战士的根基。
就在这些少年练武的时间,有一名稚女正在屋檐下偷看,在这寒冷的冬日,她身着的衣服也是少得可怜,手上带着月牙手链,脚下的鞋子竟然是杂草编制成的草鞋,看草鞋那松松垮垮的样子,想来编制得极为粗略。
站在屋檐下,这稚女也有些瑟瑟发抖,不过看着那些少年那一拳一脚,这稚女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有着这样的力量。
“烟然,又在偷看他们练武啊?当心你爹把你关进小黑屋里面,还不赶快回去。”
稚女后面有一个粗壮汉子,浑身都是以兽皮包裹,不过其言语很轻,倒也没有惊动他人,只有这稚女听得到。
“虎叔,千万别告诉爹爹,我马上就走。”稚女也是极为乖巧,虽然很想看这些少年练武,但若是被发现,少不了一顿责罚。
作为女子,在村子里面洗衣做饭就好,若是练武,也是很难成为血脉战士,所以女子的话,也是不会被村里所培养。
不过俨然如此,秦烟然作为女子也是很向往能够成为血脉战士,只是她的身份特殊,虽说在村里的地位也不低,但其实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秦烟然的身世凄惨,若非被村里的第一高手秦豹给捡了回来,怕是早就死在外面了。
即便侥幸被秦豹给捡了回来,这秦烟然也是没有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那秦豹的夫人秦琉膝下也没有个一儿半女,可是对秦烟然十分讨厌,平日里便是少不了苛责,若是被秦琉逮着机会,又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秦烟然,你个小兔崽子又在这里偷懒,那些衣物洗好了没有,现在赶紧给我拿去洗了。”
听到声音,秦烟然便是害怕的跑到了那虎叔的身后,只是那女子长得虽有几分姿色,身着也是极为妩媚,勾人心魄,但说话之声却是极大,那呵责之声也是让校场上的所有人听见,倒也显得有点粗鲁。
见此,那被秦烟然叫作虎叔的男子也是略有些尴尬,因为在他背后,一个男子已经悄无声息地便是出现。
这男子自然便是在校场上训练这些少年的秦豹,也就是这秦烟然的养父,而呵责秦烟然的女子,自然便是秦烟然的养母秦琉。
“豹哥,你不再继续训练这些小子了吗?”这辈秦烟然叫作虎叔的男子略微有些尴尬,毕竟在这秦豹眼前,他也是不敢有丝毫冒犯。
“林虎,你先训着这些小家伙们。”
秦豹发话,那林虎连忙抽身离去,而秦琉则是直接上前揪住了秦烟然的耳朵,直接将秦烟然给提了起来,可见这秦琉虽然是女子,但也是日常食用荒兽血肉,力量也是极大,这秦烟然全无反抗之力。
“叫你偷看练武,现在乖乖地给我去洗衣服,要是今天晚上还不能洗完,那就给我睡外面,省得叫我心烦。”秦琉很生气的样子,其中虽有些作假,但想惩罚秦烟然却是真的。
那秦豹见此也是没有阻拦,只是过去牵过秦琉的手,显然没有打算袒护秦烟然。
“可……可是现在还在下雪,屋里的水是用来喝的,村子里面用来清洗衣物的水已经冻住了。”秦烟然略有些委屈,毕竟这样的冬天,她身着单薄,若非她身体还算可以,怕是早就冻死了。
虽然在心里面秦烟然也是很讨厌秦琉,但毕竟她在襁褓中被秦豹给捡回来,作为秦豹的夫人,秦烟然也是不敢顶撞。
“既然这村里没有洗衣服的水,那就给我落阳湖洗,洗完了再给我回来。”秦琉不依不饶,全然没有打算绕过秦烟然。
“可是村子外面有荒兽,而且……而且外面好冷,我……”
秦烟然说到一半,却是看到秦琉根本没有在听,养父秦豹也只是在一旁看着,也是没有丝毫想要帮秦烟然说话的意思。
秦烟然只好低着头离去,那草鞋也是无法抵御寒冷,隔着缝隙也是能够看到秦烟然的脚乃是赤红之色,想来已经冻伤了。
这一幕也是被秦豹看在眼中,不过却也没有想要阻止秦琉亦或者庇护秦烟然的打算。
“怎么了?生气了?害怕以后她会跑掉,有我这村里第一美女在,你还怕没有福享吗?”
这秦琉直接走到秦豹的面前,小手抚摸着秦豹的脸颊,秦豹也是坏笑着,直接抱起秦琉直接离开了校场。
这秦豹可是血脉战士,在这村子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便抱着这秦琉,也是健步如飞,少有人能够看到其踪影。
那正在训练村里少年的林虎看到这般,也只得感叹一声,为秦烟然叹息,对此他这个旁人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