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潇洒是一首诗
时年银
两人下飞机的有没有交流交流,各走各的。顾智佩的当务之急那就是去一家西装的买一套合身的西装穿上。
顺便再整理一下发言稿。出了名的路痴陈沭沭急需有一辆出租车,将她送到目的地,但在偌大的北京城,她早已迷失方向,顾智佩常年工作在北京,不算一个地道的北京人,但也算半个北京人,陈沭沭原本想拉着她问一下路选但顾智佩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从她的身边路过。
他的眼神永远只有比陈沭沭高一截。
由于陈沭沭这个白痴不懂路线被司机绕成半圈,这一趟下来也是半个小时有余,陈沭沭很不满,但她是个路痴也没看出什么,给过钱,下车就看见一身正装的顾智佩与迎接人员发生争吵,陈沭沭一头雾水,为什么这家伙也在这儿,抱着疑问她缓缓接近,听见顾智佩这语气太过激烈,迎接人员也十分不耐烦。此时温文尔雅的顾智佩就像泼妇骂街一般,陈沭沭憋着笑,心里想着这个人真的是变了很多!陈沭沭小心将右边的头发压在耳后,拎着着法西兰风格色彩的克洛伊,这包包就像陈沭沭优雅。她往会场门口一站,几位迎接人员看见她,越过顾智佩点头哈腰:“陈小姐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
陈沭沭没有说话,浑身上下发着那种趾高气扬的气息,跟着迎接人员后面上了阶梯,陈沭沭回眸一笑,顾智佩瞪大眼睛,明显是对他的一种蔑视,暴跳如雷的顾智佩指着陈沭沭震天动叫喊:“为什么她可以进去?”
“顾队长,我们知道您是重要成员,但您迟到了。”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陈沭沭似乎主角光环也太重了,让我进去。”
“让他进来吧,毕竟他也是重要成员。”陈沭沭可受不了这样怨天尤人的顾智佩,他依然还是喜欢那个一碰就闪躲的顾智佩,那个一见她就脸红的顾智佩。
当顾智佩领导赶过来时,顾智佩整理衣衫,把迟到当然原因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脱口而出,但他的领导越过他拉住陈沭沭的手:“陈小姐终于等到你了!”
陈沭沭撩开遮挡自己视线的头发:“不好意思,不太熟悉路线,导致没有能赶上,现在还来得及吗?”
“当然!当然!没有斌我们哪敢开始!”
这算是给足陈沭沭面子,但陈沭沭也知道这来之不易,自己身为中日外交官同时作为一位宣传策划顶尖人物算是尽心竭力,当中国地质考察研究部部长不远万里来到日本请求她帮忙策划,以便找来更多支持企业,自然为国争光陈沭沭义不容辞,但主要原因她看见这次带领地质考察研究对象是陕西地质古生物,带领队伍是顾智佩!
这才使她帮忙的重要因素!站在陈沭沭后面的顾智佩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与部长说话,但犹豫再三的他想了想算了,自己找个位置凉快吧!
陈沭沭正式做到嘉宾席上,这场古生物研究圆满会正式开始。前三十分钟都是无聊透,最受折磨的无疑是什么都不懂的陈沭沭,长期与她作伴的是电脑,文件,现在听这些研究,真的是浮躁!毕竟普高都没有上过的她哪里懂得这些……
成绩原本在中上下游的陈沭沭,初二下册一门心思都在顾智佩身上,直接变成了下游!然而顾智佩一鼓作气拿下第一,原来的第一正是现在的阮丽,也是那时候的第一被顾智佩抢走了之后,这个默默无闻的男生才进入阮丽的眼中,生来自尊心强的阮丽,在一次数学竞赛之中第一又被顾智佩夺走,自那以后两人不仅成了对手更成了学习上的神雕侠侣。陈沭沭的小心思被心思缜密的顾智佩看穿了,主动拉开自己与阮丽的距离,也自己提出辅导陈叔叔的呃功课。功夫不负有心人,陈沭沭的成绩在初三终于拉了上去,普高完全没有问题。可正真的面临考试时两人出现了裂痕,就好比天地间出现一条裂痕无法愈合般恐怖!陈沭沭一落千丈最后破罐子破摔退出中考,她自己现在想来也算讽刺,为了以后一些不相干的人葬送自己的前程,但她从未后悔,因为路是自己选得,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她现在的荣誉!
本未吃早饭的陈沭沭现在熬到这个点早就饥肠辘辘,常年不按时吃饭的她早就落下了一个胃痉挛的毛病,胃部开始隐隐作痛,她支撑这桌子一只手按在胃部,皱眉的样子倒是让人看了心痛,陈沭沭在座位上的不安顾智佩慢慢察觉了,这种等级的场合他又不敢随意走动。比长江还长的演讲稿终于讲完了,有个东西叫做中场休息,陈沭沭实在是熬不住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顾智佩悄悄的离开座位,去了一家最近的超市,想给陈沭沭买点东西垫垫胃子。他在超市里快速的浏览,路过饼干区,他一眼便看中了一款熊猫饼干。
猛然间觉得时间未变,他又回到了大二那年的一个冬天下着小雪的晚上!
穿着熊猫连体睡衣的陈沭沭整个人趴在顾智佩的背上撒娇道:“为什么不给我买饼干!”
顾智佩放下手中的画笔,转过身,搂着陈沭沭的腰,把脸贴在陈沭沭身上用更温柔的语气说:“不是给你解释了吗!今天下课晚了,我怕房东锁门了这才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明天给你买好不好!”顾智佩的温柔让陈沭沭撒娇不起来,只好缩在他的怀中稳稳的睡去。
第二日陈沭沭守在门口,单手叉腰问顾智佩要饼干。顾智佩扶了扶眼镜吞了吞口水,自觉地尴尬的笑了笑,原本想冲上去抱着她,但陈沭沭把头转在一旁不屑道:“顾骗子!”顾智佩吸一口冷气,心里想着糟了,这下撞在虎口上了!
顾智佩把书包丢入客厅狂奔下楼,超市是找到了但没有那款饼干了。陈沭沭是死脑经只吃那一款饼干,顾智佩一元钱买担菜---两难啊!这要是空手回去今晚上床是别想睡了,但这附近的大超市又没有了!总不至于买一袋饼干去南街买吧!可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女神的怒火!眼看着里房东锁门的时间越来越近,顾智佩还在返回的路上。这也算是在与时间与生命赛跑,那时候的他也不会知道他现在的生命离他将来差十万八千米!人们喜欢初恋是因为初恋的爱情是最单纯的,他们想拉着手就到天涯,单纯的爱恋也会单纯的消失不见。
故事不知在何时发生也不知在何时结束。
“沭沭!沭沭东西买回来了!我没有带钥匙你开门啊!”顾智佩在外面砰砰的敲门已经影响到了四周的邻居,随着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他越来越慌张!
“小顾啊!你大晚上的干什么呢!”
“冯阿婆!沭沭她……”
“她跟一个小伙子出去了,两人有说有笑的!”
顾智佩心一抖,嘴里喃喃道:“不是吧!”上一秒他还在天堂下一秒他便在地狱!两眼空荡无神,像是犯错的小子被妈妈逐出门外般绝望,他叹了无数口声气,看着黑漆漆的楼梯口,好希望陈沭沭从哪里出现,把头抬起来三次也未看见什么!
“顾智佩你在这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使他把闭上许久的眼睛睁开,模模糊糊的样子,要长不短的头发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有那稍不注意就将她看成外族人的面孔!顾智佩跳了起来:“沭沭!”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没有带钥匙!”
“真不知道你这智商怎么考起南京大学地理系的!你钥匙没丢吧!”
“没丢!差点把你丢了!”
陈沭沭智商不咋地但情商甩了顾智佩几条街,她帮顾智佩把摘下的眼镜戴上:“遇见你,阳光盛开的夏季!”
“少拿歌词来忽悠我!说跟谁出去了!”
“不告诉你!不告诉你!不告诉你!”
直到下一次陈沭沭失踪,顾智佩才知道她是和她一个中性的女朋友出去了!
……
天上的小雨飘得越来越密集!顾智佩的肩膀已经被轻微的淋湿,他一个劲的看手表的时间,不经回想起那一晚,陈沭沭莫名失踪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影响,现在慢慢的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但隔三差五总会想起。紧紧捏着手中的饼干,他现在还在幻想陈沭沭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冲进他的怀里。
答案是不会!
因为陈沭沭现在在别人男人的怀里撒娇,她脸上好比光还要柔软的笑容令人不想挪开视线,低头抿嘴微笑世界都安静了,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早就感觉不到旁边有人的存在,那个男子顾智佩并不陌生,是陈沭沭职高的一个同学,叫刘羽。不认识如其名,像羽毛般干净,像羽毛般柔美,多少女孩子心中的梦中情人。顾智佩低下头,尽量放慢脚步,降低将自己的存在感他把饼干放进自己的西装里藏着,他不想再尴尬了!
悄无声息的来,静悄悄的走。
一个人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亦舒
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他再适合不过了,站在垃圾桶旁边竟然觉得自己和他有点像,顾智佩掀开盖子将饼干丢了出去六神无主的他坐在位置上,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蹶不振,用手支撑着头,闭上眼睛,手一抖!啪的一声磕在桌子上,他拿出手机漫无目的的翻寻这,但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归路。
“智佩!智佩!”
于部长的声音使顾智佩抬起来,这一幕吓坏了于部长,满脸泪痕,两眼红润,眼睛上的白雾尚未消散,他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呼吸更像抽泣,止不住的泪滴像拧开的水龙头哗哗的流……
人们总想忘记,到头来,都忘了决心忘记。
沭沭怎么会没有看见顾智佩她的目光被离开他,只是不愿意再陷入绝境之地。
潇洒是一首诗,饮下寂寞最深处;陌生的恋人,今宵酒醒何处。
《周传雄.今宵酒醒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