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门议事大厅内,两位门主孙云和杜鹃正面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这已经是第四位狂刀门弟子遇害了,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尸体旁依次站着龙骨刀李胜,削风刀张轩,落雷刀马恒,平浪刀陈义和海棠刀周凤。地上的尸体死状及惨,手脚各被消去一半,心口也被掏出一个大洞,里面的心脏早已不见踪影。
李胜向前一步拱手道:二位门主,这位弟子是在黄鹤楼上被发现,死时已被倒掉在黄鹤楼上,这明显是对我门狂刀门的挑衅。马恒更是直接跪到孙云杜鹃面前请求出山先寻过往仇家杀之,认为必是以往的某些仇家做的。
孙云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莫要冲动,招呼外面的弟子将尸体抬出好生安置,便叫几人坐下商议。“我观此人武艺高超,我门下弟子身上之伤皆像刀伤,可又有些不像刀伤,我想可能使刀之人所学的刀法诡异刁钻,如若不是便是那刀诡异非凡了。”
杜鹃点头表示同意。孙云杜鹃原是狂刀门内战刀派和铸刀派最为出色的二人,后来二人渐生情愫,喜结连理又双双继任掌门,二人又脾气温和,做事稳重,孙云威严,杜鹃慈祥,狂刀门在二人带领下日渐强大,但树敌却少,不想今日竟出现这等事情也叫二人不得其解。
张轩言道:我狂刀门虽然有些敌人,但是能有如此能耐的我实在是想不到有谁,四位弟子都是在我狂刀门周边遇害,却我们都未能察觉,恐怕四位弟子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立毙当场。马恒是个急性子燥脾气,马上又按耐不住站起来说道:不管是谁做的,必是我派敌人就对了,何必想是谁做的,干脆让我下山把那些人一个个抓来审上一遍便知道是谁了。“行了马恒你消停一会,此事绝非那么简单,你要是能出主意就出不能出主意就去把院里的落叶扫了去!”周凤不满的说道。马恒一看周凤生气便不再言语坐了下来。“我看不如这样,先让门内弟子不要出门,暂且在门内练武,必要出门时也要俩人三人一起。然后再派得力弟子数人秘密调查,如若在找不到凶手,我们在另寻它法可好?”杜鹃看了看孙云说道。
“嗯,我看夫人此法尚且可行,暂时也无其它好的办法了,这样,周凤你带数人入集市探查,张轩你带数人巡山,陈义你去安排一些门内得力弟子在山上隐秘处潜伏以观察可有可疑之人出没,马恒带些战刀派的弟子暂时居住在铸刀派的住地,保护铸刀派弟子和门内一些贵重刀器,李胜你带几个人返回我门弟子被杀现场调查,无论你五人哪里得到线索要立即汇报,万不可轻易行动,我看这回我门的敌人绝非常人,你等要加倍小心万分谨慎。”马恒又要说些什么,被周凤一瞪又给憋了回去。五人道了声得令便都退了下去。孙云想了想又把已经走到门口的李胜叫了回来。“李胜,这次你把天笑带上吧,也让他随你锻炼锻炼。”“门主这是不是太危险了?天笑他到现在也凝聚不出内力,刀法一直未能长进,一直靠蛮力御刀,遇见普通人还可以,可这回恐怕是与高手过招,门内其他弟子尚且不能自保,天笑他恐怕不能胜任,还是在门内安全些。”“没关系,你就带上天笑吧,他恐怕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或许他比门内大部分弟子还要强上一些那。”李胜有些不懂孙云的意思,一个没内力的人,仅靠外力用刀,再强也不会强到哪里去的。李胜心中所想未敢说出来,“既然门主说了,我便带上天笑,如若有事,我必会保他安全。”说罢李胜便退了出去。
谢天笑自从被李胜抱回狂刀门已过了十六个年头,当初的婴儿现在以长成了一个俊美少年,如若见过谢天笑他父亲的人必会感叹这谢天笑和他的父亲长的如一般模样,身强体壮,一身的肌肉仿佛要把那身狂刀门的门服撑开,站在那里比周边人都要高上一头,粗眉大眼,十六岁的年纪却长的威武雄壮,远处看去颇有几分威严。
李胜远远的看着谢天笑,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刀,不时的挥动几下又摇摇头。“天笑,你在想什么那?”李胜走到谢天笑旁说道。“啊!师兄!你来了,我在想刀法那。”谢天笑被李胜抱回狂刀门后,孙云见他身世可怜便亲自收他为徒,年纪虽小却也和李胜等人是平辈,但谢天笑从不以长辈自居,如其他晚辈弟子一般。“近来门内出了些事情,想必你也听说,门主令我选几个得力门人前去探查,还特别嘱咐我带上你前往,怎么样,你可愿意去?”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我自上山后每日练武,未尝为门派做些过什么,师傅既然信任我,让我随师兄前去,我当全力以赴。”
李胜又叫上几个武艺不错的弟子前往黄鹤楼探查,黄鹤楼周边既无血渍,又无打斗痕迹,李胜当不知从何处查起。正思量间,一门徒叫到“师叔来看,这里有一处草丛似乎被人踩踏过。”李胜一看,果然一处草丛似乎被人踩踏过,再往远看,前面的草丛都有不同程度的踩踏痕迹,不仔细看根本不容易发掘。“看这草丛必是轻功高手踏草而行,这些草丛被压轻重不一,定是凶手为了不留痕迹,用轻功逃走,门主交代过,一旦发现线索要先回禀门主,不可轻易行动。天笑你速速返回门派禀报门主,我与其他人在此看守。”李胜吩咐道。“是!”谢天笑应了一声反身刚要走,却感觉面前一阵凉风袭来,谢天笑迅速侧身,手中战刀护住面门。“碰!“战刀应声而断,谢天笑也被一股强大内力震得飞了出去。
袭来之人看了眼谢天笑“咦?”了一声,随即扑向李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