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种可能,他的力量来自于那个女孩,理所应当的应该如此,可是...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女孩应该还在米兰某处疗养才对,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虽然林璇没和自己详细说明,但也说过她同样在接受恢复,可是这突兀到来的一切,仿佛是女孩正在经历着什么。
楚霖飞还是那个楚霖飞,他的意识也仍旧是自己的,没有任何转变成信徒的感觉,可他却能随意的调动本应该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曾经模仿克里娅创造了山寨般的圣力?
迷惑,十分的迷惑,虽然得到新的力量,在这个环境下的确是好事,可是与之同来的还有无尽的疑惑,男人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缓缓来到窗边。
他似乎得知了什么,在遥远的天际,一道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转瞬即逝,可留下的圣光的光晕却久久不曾消散,那里是梵蒂冈的方向,教廷的总部,基督最为神圣的地方之一,他还是做过这方面的功课,直觉告诉着楚霖飞,那力量的源头就是从梵蒂冈涌出来的,和千里之外的他建立了根深蒂固的联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楚霖飞不得而知,可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和远方的联系,像是无形的线牵扯着远方的人,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男人红润起来的脸却出现紧张的表情,那感应一般的东西在告诉着他,远方的人正身处在浓密的危机之中,无法抑制的危机,在向对方胁迫而去。
自己好像不能就这么待着了。楚霖飞看了眼身后漆黑的病房,他犹豫了片刻,走到了病房中单独为他放置的衣柜。
片刻之后,微风将风衣的一角吹起,浓密融入夜一般的风衣,男人的脸上被冷峻所代替,漆黑微棕的眸子冰冰冷冷,相比较而言苍白的病服就随意的摆放在一旁,那个融入夜般无情的杀手回来了,他打开了窗户,冷风迅速涌进,看着距离自己有十几米的地面,男人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深呼了一口气,打开了短信,向着某个人编辑发送了一条,然后将手机随意的仍入兜中,抓着窗户,猛地向外跃去。
像是野兽猛地扑向天空那样,迅捷而猛烈,男人以极快的速度落地,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外面跑去,眨眼之间,男人的背影便消失在微冷的光幕之下,朝着那一抹闪烁的圣光余晖相反的郊区赶去,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微冷的灯光下,穿着厚大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看着男人疾驰的身影,抓着手机无奈的苦笑。
手机上是短信的页面,上面写着:我现在去找你,请帮我准备一架飞机。
“操蛋了,老娘来找你是有急事的,你倒好,竟然直接离开了,不过看起来好像经过了特殊力量已经恢复了...不过就算你恢复后有特别的急事,能不能打个电话啊喂,就发条短信,有这时间都能打电话通知我了。”女人想不通男人的脑回路,但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来她都快习惯了。
她本来是有事情找楚霖飞商量的,考虑到医院的人都睡了,楚霖飞也肯能睡了,于是她就没提前打招呼就过来了,可没过来倒好,一来她就发现这个男人正在在窗户似乎在干些什么事情,本来还打算上楼的女人躲了起来,然后就亲眼目睹换掉衣服的楚霖飞向外飞奔了去,自己的手机也有一条对方发过来的短信。
淦,这一个个都是什么奇葩下属啊,林璇忍不住的捂脑子,虽然她大半夜潜藏在这里也挺奇葩的,不过如果不来的话就没办法亲眼目睹那一玄幻的场景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活还是要干的。
“真是让我白跑一趟,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搞飞机啊,之前还好说,现在我们都快成为别人的下属了,人家不会察觉的啊。”林璇无奈的叹气,“不过我们有比飞机更快的交通工具啊。”她露出奇怪,甚至让人觉得惊悚的微笑。
某位贵公子和某位准备入睡的女生猛地打了个寒战。
嘟嘟嘟,手机拨通了,女人再次隐藏在了黑夜之中,在黑夜之中,她和电话那头的人轻声说着什么。
***
翻书的男人手指猛地一顿,耳边是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这证明着有一大队人正在向这里赶来,让男人停顿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脚步声,而是某位来自远方的气息。
他看向某个豪华都市,离这里很远的方向,那个城市叫米兰,男人微微眯起如狐狸般的眼睛,眼神仿佛洞穿了一切,落到了百里之外的城市。
“居然是...双生的王么,怪不得我觉得那力量原来有点弱,怪不得,这样就正好足够了。”男人轻声说,眼中的黑暗涌出一丝狂热。
“可是你离得太远了,想来救和你新绑定的人么,太晚了,等你来了可能那个女孩的尸体都被烧没了,不过不要担心,还有我在,我会保住你的小娇妻的,只要在这场故事的最后,将你们所有人的力量全都提供给我就行。”男人这句话并未说出口,而是在心中默默的念着,阴冷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又在瞬间消失,温和的笑容取代了阴冷的模样,他将圣经合上,看向面前如军队一般整齐的人,穿着教袍的老人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个的教徒,一个个掌握真正圣力的教徒,平时他们看起来只是一个只知道每天工作和祷告的普通人那样,可在这一刻,他们放下了眼中的虔诚,剩下的只有军队才有的凌厉的眼神。
这是一支极其强大的军队,真正的掌握实力,而那些本应该高贵的卫兵却只是站在教徒的边缘位置,可他们眼神同样严峻,男人看出来了,那眼神不代表别的,而是战争前夕的,察觉到危险的眼神。
他们虽然在男人的面前集合,却并没有看男人任何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