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没有你们,恐怕现在的我,已是一具尸体了!”姜陌离真诚谢道。
丑七挑了挑火堆,斜视道:“大小姐不用客气,我们救你,是为了报答你救怀渊和这三年的恩情,如今送你进青岚城之后,我们也该告辞了!”
“什么?你们要走了?不是说等怀渊成年再走吗?”姜陌离见丑七有离去的想法,内心顿时感到失落。
楚怀渊紧了紧眼前绷带,回忆道:“三年前,我与丑七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后一路逃到南地,可恰逢南地大旱,无奈,我们只好跟着难民,流离到那白源城,好在大小姐不嫌弃,找名医治好了我。这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以后定当答谢。”
丑七接话道:“这次顺路来青岚,就是要办我们的事,离开姜家,只是早晚的事,现在大小姐,也知道我俩不是普通人,所以现在,我也可以和你正式辞行了!为了还这三年的恩情,只要不违背侠义道德,我可以答应你做三件事!”
听丑七愿答应自己做三件事,姜陌离立即便说道:“好,我现在就要你履行一件事!”
丑七道:“你说!”
“暂时留下来,等楚怀渊成年再走!”姜陌离认真道。
见姜陌离居然要挽留自己,丑七有些惊讶,如今《龙吟诀》重现人间,若是现在不去争取,恐怕以后想要再得到它的线索,恐怕就会难上加难了。
丑七无法答应,只好尴尬地摇头,道:“这件不行!你换一个!而且你要是知道我俩的身份,恐怕也不敢留下我们!”
姜陌离苦笑道:“你刚才说出的承诺,现在又无法做到,那你的三件事,又有何意义呢?”
丑七很少失言,这次却被姜陌离的要求,给难住了,他想了想后,道:“这两年我们不会出中州,只要姜家有难,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赶到,你看如何?”
姜陌离知道这是丑七最大的退让,若是再强行挽留,恐怕只会闹得不欢而散。
姜陌离道:“好!第一件事你就算做到了!第二件事,我想问的是那天在花园里,那壶清酒是你给的吗?”
丑七一怔,随后回神道:“这件事,其实你可以不用我的承诺来问,这不值!”
“我觉得值!”姜陌离紧紧盯着丑七。
丑七见姜陌离执意如此,便只好只好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我现在想不到,等以后我想到了,我再与你说!”
太阳逐渐升起,整个树林早已明亮一片,丑七身上的寒冷,也火焰地驱逐下,消失的干干净净。
三人调息半会,便整装上路。回到原来那片树林,地上只剩下诸多血迹,那些尸体早已被火焰烧成灰烬。
想必是那仅剩的一高手,猎杀折返回来后,见自己人和敌人都已死尽,只好将一切痕迹抹除。
“走!”
丑七不想逗留,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到青岚城,这件事以后再来追究。
越过眼前的这三座大山,青岚城便显现眼前,虽说这三座大山不高,但范围宽广,丑七等人花了一天一夜,才走到青岚城前。
他们在城外休息几个时辰,养足了精神,才迈入青岚城。
进城以后,丑七便立刻买了个帷帽,一是因为他鹤发童颜,怕引起世人注意,二是他即将要去见个人,害怕那个人会认出他。
“我们要去哪?”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楚怀渊见丑七这幅打扮,便好奇问道。
丑七压了压帷帽,道:“去天香楼,见一个故人!”
“天香楼!”
姜陌离听到丑七说的这个地方,多少感到惊异,这天香楼可是远近闻名文明的青楼,就是在牧云省都有它的分座。
众所皆知这天香楼的姑娘,大都是自甘堕落,卖身取悦。虽说还有不少女子卖艺不卖身,但天香楼半清半浊,世间还是传有腐名。
“你俩找家客栈休息,我一人前去便可!”
毕竟姜陌离一介女流,若是进那天香楼,被别人知道,怕是有辱她的名誉。
“没事!我可以女扮男装,而且我也想见见你的这位故人!”说着姜陌离便把散乱的头发盘起来。
“随便你!此番前去我意在带话,我是不会让她认出我的!”丑七有点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尴尬在其中。
姜陌离扮成男装后,又去买了顶帷帽,毕竟那天香楼的人可都是人精,姜陌离相信若是没有帷帽遮掩,恐怕瞒不住身份。
从路人口中问到天香楼的位置,他们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天香楼的门前,有一两个青楼女子,在门口卖弄风骚,丑七他们进去之前,被这两女子好一顿折腾,好在姜陌离用着银子才将他们打发掉了。
“呦!呦!呦!几位爷,里面请!春雨快出来,给几位爷倒茶。”
丑七他们刚摆脱门口的两位纠缠,没想到这天香楼里的老鸨竟也迎了出来。
“不必麻烦了!我们三人前来,就是奔着你们天香楼的顾如烟,你快带我们去见她吧!”丑七直奔主题,不想在浪费时间。
“这位公子!我们如烟姑娘,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如烟姑娘有首诗,只有上半部分,若是你们做出下半部分,让如烟姑娘满意,便可见着她!”
老鸨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手里一直在打要钱的手势,恐怕老鸨没有钱进袋,就连那首诗的上句都没有机会知道。
丑七有些犯难,他身上可没有多少钱,这老鸨奸诈,怕是不把她喂饱了,是见不到顾如烟。
“给!快出题吧!”
丑七正在思考对策时,一双雪白的手,将几块金条塞到了老鸨的手上。
丑七转头望去,虽看不清姜陌离的表情,可他心里却很不好意思。
“好好好!有钱一切都好说!”老鸨一脸笑盈盈,将金块收到袖中后,道:“如烟的诗,是这样的:深院如梦夜未久,幽窗帘幕人自愁。”
“好孤独的意境啊!这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
楚怀渊见老鸨收了好几块金条,借此报复打趣道。
老鸨掩口干咳了几声,不由得翻楚怀渊好几下白眼。
丑七本就不善作诗,现在即兴发挥,他更是无可奈何,抬起酒葫芦,他狂吞酒水,要知是这样一个情况,他便带着他俩翻墙见顾如烟了。
“花前黄鹂鸣春秋,萧瑟琴声诉知否!”
姜陌离压制变粗的声音,顿时让堂前听诗的人眼前一亮。
“红妈!让他们三个上来吧!”
大家正在咀嚼这首诗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二楼房间传出来,飘荡在这个大堂之内。
“好的!如烟姑娘!”
老鸨本欲多要些金钱,可如烟姑娘发话,她也就只能招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