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回信还没到,楚军新败,未敢卷土重来,庆忌在府中终日无事。这日用罢早饭,正在院中呆立。
“公子,邗城大贾钟不离来访”臣仆来报。
“快请进来。”庆忌正觉无聊透顶,听得故人来访,十分高兴。
“公子安好?钟不离求见。”钟不离老远看到庆忌,边打招呼边往里走。
“哈哈哈哈,钟先生怎么到鸠兹来啦?”庆忌迎出厅门。
“钟某常年在外经商,这鸠兹,舒城一带可是经常往来啊。”钟不离笑着回答庆忌。
二人厅堂坐定,臣仆奉上茶汤。
“好茶。”钟不离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赞道。
“这茶汤可比不得先生家的品相啊。”庆忌放下茶碗,不由得想起吕姜,那日在茶叶铺子,还没来得及品尝,就回了行宫。
“哦?公子去过我那茶叶铺子?”钟不离倒不知道这事,问道。
“去是去过,倒是无缘享用。”庆忌感叹道。
“公子要是好茶,明日派人取了来献于公子。”钟不离望着庆忌说道。
“路途遥远,待我回邗城时,再去府上叨扰吧。”说着茶汤,吕姜的影子又浮在眼前。
“公子莫非有心事?”邗城大贾名不虚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已臻化境。
“倒也不是,听先生说起茶汤,庆忌有些睹物思人罢了。”庆忌毕竟年轻,一下子被钟不离看出心事。
“哈哈哈,公子勿忧,不离此来,有一物欲献于公子。”钟不离看着庆忌的脸色说道。
“先生太客气了,庆忌不敢受用。”上次给鱼肠剑,这次又要给东西,怕是另有图谋,庆忌倒也不傻。
“不瞒公子,不离先前献剑纯粹是那短剑于我无用,公子征战沙场,倒可以物尽所能。今日有良马两匹,本想献给公子,既然公子不受,不离想卖于公子,总比卖在集市上价格高些。”钟不离真是个老滑头。
“先生既如此说,可牵将上来。”庆忌果然上当。
“咴咧咧咧!”一阵马嘶,钟府下人牵一白一黑两匹骏马来到议事厅外。
庆忌出得厅堂,但看这两匹马,毛色发亮,头面直而窄,耳短,四肢修长,外形异常神骏,似乎不在烈焰浑红兽之下。
“好马!”庆忌拉着缰绳,摸着马头赞道。
“不离前些日在舒城贩货,遇一秦人,集市卖马,舒城人少,也没人买它。见两马模样神骏,便出百金买了下来。公子若是中意,百金让于公子。”钟不离说道。
“哈哈哈哈!先生真商人也!”庆忌大声笑道:“此马非万金不能卖。”
“哈哈哈,公子真乃识货之人。”钟不离冲庆忌拱了拱手。
庆忌吩咐臣仆,取二万金买下两马。钟不离乐呵呵的收下,暗想,又赚了一笔,百金变成二万金。
臣仆牵马下去,庆忌和钟不离喝茶聊天,转眼便是中午,庆忌邀请钟不离一起用餐,钟不离说还有件事情没有办好,带着二万金,告辞出府。
午后,庆忌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时,日渐西沉,闲来无事,独坐在厅堂上翻看图册。
“禀报公子,钟不离送一女子,请求侍寝。”臣仆报告。
“哦?带来看看。”春秋时女人地位低下,当成礼物送人是常有的事。
一阵环佩叮当,夕阳余晖之下,一窈窕女子,缓缓行来。庆忌一愣,这女子正是吕姜。正午时想起,黄昏便来在眼前,疑似梦幻。
“吕姜,你怎么来了?”庆忌跨出厅堂,问吕姜。
“回公子,妾身随夫君来舒城经商,回程路过鸠兹,特来为公子侍寝。”莺声出谷,听得庆忌一时痴了。
春秋时,用妻妾来招待朋友,也是常事,庆忌倒也不奇怪,忙牵着吕姜的小手,引进内室。
灯光下,但见吕姜:芙蓉面明洒娇羞,柳叶眉暗藏春意,绛唇一点,云鬟清挽。一身绿萝衣衫,衬得肤如凝雪,惹人爱怜。
十七八岁的少年,见着朝思暮想的人儿,那还顾得了许多。哈哈一笑,把美人抱入怀中,三下两下,尽去衣衫。吕姜嘤咛一声,贴在庆忌胸前。一双玉手,搂住庆忌的肩膀。想是刚刚及笄,还未经历太多的男女之事,吕姜有些害羞,用手轻拍着庆忌,嘴里嗯嗯嘤嘤,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吴钩初出,吕姜陡然清吟一声,浑身一颤,把庆忌抓得更紧。一双初绽玉芽,贴着庆忌的胸膛,惹得他酥酥麻麻。索性将吕姜抱起,直弄得怀中美人杏眼羞闭,莺声不止,云鬟松散,似黑色的绸缎,往后倾泻。
吕姜像只小绵羊似地躺在庆忌的怀里,肤色更艳了,白嫩肌肤上犹如洒了一层红云,眼睫毛弯弯长长的,往上翘着,在白皙的脸颊上覆盖下一双扇形的阴影,微微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