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没想却睡了一个懒觉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才发觉天已经亮了窗户处也被拉开了一扇窗帘。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真是没想到那个怪异的梦又出现了。
「请问外面哪位是孩子的父母?进来一下。」
医生说完外面等着的人一个老者和一对夫妻便急忙忙的进了病房。
「医生有结果了吗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女人关心的问起儿子的情况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妈妈……妈妈……」医生还没有回话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却看到了妈妈伊伊哑语的喊起来嗓音里尽是浓浓的依偎之情。
陌生的橡胶输液管一端连接着吊水瓶一端针头插在瘦小的手背上小孩脸色满是害怕的痛苦之色。发现儿子已然醒来手上却在打着点滴女人心都碎了她连忙弯腰走到床前将洁净的脸蛋贴到了儿子脸上嘴里满是温柔的哄起来「没事的妈妈在这里儿子不哭有妈妈在笙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女人想以母性的温馨打消孩子的恐惧没想自己却先流起泪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小孩见妈妈哭了起来便轻轻的说道。
女人不想把这种情绪带给儿子伸手抹了抹眼泪安慰道「笙儿没病妈妈过几天就带你回家好不好……妈妈买了好多你爱吃的糖果想不想回家……」
「想。」
「那我们就听医生的好不好?」
「好。」
「嘙…」他可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女人不觉张口便往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真是妈妈的乖儿子……」
医生放好了吊水便将孩子的父母领到了另外一间科室里只留老者照料孩子。
「医生我孩子他有什么问题吗?」男人沉着的问道。
「根据我们几位医生的会诊发现孩子的脑部存在一块不正常的地方判断是神经纤维相关的病症。」面对家属的询问医生也很直截了当。
「我儿子没病他脑袋好好的怎么会有病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女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哎——婉儿我知道你关心儿子那我们也要听医生说完嘛。」男人拉长了声音劝说起来。
「这位女士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想知道的是孩子之前有什么异常的征兆吗?」
「他他学话比较慢这么大了就只会喊『妈妈』而且他似乎比别的孩子更喜欢睡觉……」女人总算配合着慢慢的说起话来。
「这就对了。因为小孩的一侧神经受到压迫所以表现的比同龄孩子迟钝一些。」
「那这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女人说完嘴里又欲抽泣起来。
「这位女士你也别担心你孩子的这种病在西方被统称为罕见病。像最近被发现的庞贝综合症、戈谢硬化症、冰冻人、神经纤维瘤、亨廷顿舞蹈症、肌肉萎缩等等都是。虽然医学上目前还没找到病因但你的孩子因为发现的早并不会影响他以后的智力发育。」
孩子的父亲因为见多识广听完医生一席话欣慰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医生继续说道「你们的孩子无疑是幸运的刚好这个月皮特医生从美国来华在上海停留一个月他是我们最好的脑部外科医生。因为孩子还小为了不影响以后我们建议你们应尽早给孩子动手术再晚了如果病处继续长大那就麻烦了……」医生说完缓了缓继续说道「孩子现在的各项表现非常良好我们准备就在这两天给小孩做手术不过……」
「不过什么!」女人又是一惊急忙开口道「我们有钱这个不用担心多少钱我们都要治好他……」
「不不我想跟你们说的是孩子动完手术后可能他可能会失去之前的记忆。」
「什么!那他还认得我是他妈妈吗?」听完这些女人又哭了起来真是爱子心切……
「婉儿。笙儿是我们的儿子他好了之后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给孩子做手术……」
受到梦境的影响我的脑袋里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已不能明确的想起梦里出现的几个面孔但那『婉儿』和『笙儿』的两个词却格外清晰起来。我终于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林娥似乎以前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婉儿』『欧阳婉儿』这是她之前亲口说的都怪我上次没有及时想起来问她。跟着这个发现我似乎又想起小时后的那个老奶奶来她好像一直都有喊我『笙儿』而不是『费明』我当年还以为这是母亲给我起的小名子。
我尝试着抬了抬手掌拍了拍脑袋以赶走纷乱的思绪。然后掀开了被子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扫视了下四周发现房间已经被打扫了个干净木梳和镜子被整齐的摆放在了梳妆台上穿过的衣服也被挂了起来……
如果要说哪里不协调那就只有我刚才躺着的床上了。邹巴巴的被子下原本洁白的床单上面有好几块白色粘液干涸后的痕迹把头埋过去闻一闻一股腥躁味夹杂着一丝馥郁兰香扑鼻而来。透过窗户阳光照射了进来却没有发现气味的主人。
看来是昨晚我太投入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来的。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九点了我就赶紧穿好了衣服她不在这里那应该是在楼下了。很想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又担心她会不见了年少的我怀着一颗懵动的春心忐忑又患得患失起来不过心想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想那么多作甚且看她要如何处置我俩的关系好了。
掀开了门帘一步一步的踩着楼梯下了楼屋里空荡荡的厨房里也没人只有一条被打理干净的沙发不过好在桌子上有煮好的粥说明她还在。接着便听到了门板的隔间里有水声传来我极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轻轻的走到了墙边伸手过去敲了敲门。
「我在洗头桌子上有煮好的粥和红薯。」她的声音和往常并无二致清脆而庄重。
「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参加张女士的婚礼酒会。」想起重要的事情来我提醒到。
「知道。」
呵我还真是愚笨她一早打理起头发不就是为了准备参加酒会吗。这女人都是爱美的也更在意别的女人美不美。我心想就你那无与伦比的魅力和气质所有女人在你面前也只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
一通快速的吃完了早饭她也刚好洗完了头发。门板枝呀一声打开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走了出来。
外面一片日光明媚一道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缝隙照了进来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件天青色的旗袍罩在了一具凹凸有致的肉体上旗袍的做工考究将她极细的腰肢以及肥硕高翘的丰臀完美的呈现了出来。旗袍的下摆从膝盖上方约20公分的地方向下开口露出了一段雪白丰满的大腿她走起路来带动裙摆轻飘飘的摇曳露出若影若现的一段白嫩肌肤极其诱惑迷人。
一对裸露的玉足踩在拖鞋里她就出来了。看着她穿着将肉体裹得紧紧的旗袍出来心想她也是口是心非并不是不能穿旗袍。她一如既往地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在头发上就出来了我这会儿才注意到她不止是洗了头好像还洗了澡。空气中弥漫着肥皂味以及来自于她身上的如兰芳香。再看她越发白净的脸蛋阳光洒在上面似乎又焕发出一些和往常不一样的光彩她此时眉头乎闪、眼波流动显得神采奕奕。
「怎么洗个澡而已干嘛这样看我。」她说着只留了个背影并不看我。
「谁让你长的好看来着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过?」
糟糕得意忘形说漏了嘴不过反正我们已经都睡过床了还怕什么「你那天在旅馆里洗澡我不小心看到了……」心里想继续说你光着身子享受的样子我都看过更何况是洗澡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你那么慷慨的带我去旅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痛不痒的说完了话她往楼上走去和之前那次差不多她此时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知道我打你注意你还敢跟着来……再说明明都和你那样了……怎么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真是无聊透顶眼见无事可做我轻轻走上楼梯跟了上去。呵她居然上来收拾床单昨晚那张污秽的床单已被她收好应该叠放在了柜子里此时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旧的出来。这会儿好像是发现我已在身后她耳后不觉染上点点红云手里也加快了动作。
「我来帮你。」我见她手里越忙越乱便想搭把手。
「不用。」她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不过还是被我拉去了床单的一角然后铺好。
把椅子上叠好的被子重新放到床上我靠了上去面对着她嘴里找茬似的挑衅起来「嗯看起来比昨晚的干净多了不过……说不定哪天又会弄脏了。」
她居然没有生气的接话我又做作的说道「沙发上太凉我以后就和你一起睡在这吧。」
面对我刻意而为的举动她的反应却很平常起来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或者不悦之意。她居然还拉过了椅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起头发来全神贯注的样子好像我并不存在似得。
不得不说林娥才是局势的主导者她是过来人有成熟的心智和足够的涉事经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少男的心。而费明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这场局只不过看似是由男的占据主动而已但年轻的孙猴子又哪能逃过成熟的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她平静的反应让我不仅有些发慌。她也许只当我是一夜情抑或是可有可无的根本不紧要的人……如她这般成熟美丽的女人又怎甘束缚于我。不行这样可不行「你歇会儿大美女我帮你梳头发。」
我乖巧的拨弄起她的丝丝黑发没想却引得她发笑起来末了才道「我还以为你能坐得住这下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呵好一个欲擒故纵她这是要吃定我了。「还不是因为你天生丽质我离不开你嘛。」可不是嘛这女人只着一件旗袍。因为身材好整个衣服紧贴住丰满的肉体好一个前凸后翘丰满妖娆。胸部被她球形乳房顶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因为坐姿是靠在椅子上的原因所以整个奶子形状全都暴露在了我的眼里。她下身其实也一样旗袍下摆因为开衩的原因根本罩不住一对丰满的大白腿……还真是赤裸裸的诱惑眼睛看上去就不想离开。
「油嘴滑舌的可别想再给本姑娘下套。」
「为美女服务我求之不得。再说了只有你给我灌迷魂汤让我多想待在你怀里一刻也不离开又怎么会给你下套。」
「说的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在你面前那我可不就是个孩子吗。」说到此处我好像想到了以前母亲给我说过的话便乘机插了一句「听母亲说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
「那一定是你母亲记错了我可抱不动你。」
她说的很干脆不像是假的这倒让我很意外。母亲说林娥在我小时后就爱逗我玩又要我认她做干妈……难道是母亲在骗我不成?那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骗我啊。我不仅疑惑不解起来不过还是赶忙说道「那估计是我弄错了吧……」
她说归说但在我执拗的动作之下林娥也没有怎么拒绝于是我拿过她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的为她擦起头发来。她此时又将椅子挪了挪离床边很近。她侧身露出香肩和背部我斜着身子在她后面能看到她半边精致白皙的脸庞很美。我伸出一只手一丝一丝的缕起她漂亮的乌黑长发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擦拭。
「赶明儿个闲了带你去理发店里试试热风机那效果可比毛巾擦的好。」
「那东西容易把头发吹坏会干枯毛躁还是自然干的舒服。」
「怪不得你头发这么丝滑柔顺…不过还是烫一烫更好看。」
之后的事情我都忘了我是怎么说服她烫头发的了总之当我摆好了煤炉和火钳的时候她的脑袋已经很配合的靠在了沙发上将一肩漆黑的秀发露给了我。
「接下来就有请我为美丽的皇后娘娘……不对应该是女王大人……不对不对应该是有请我为美丽的公主殿下服务……」女王和皇后可都是有夫之妇她自然懂的我的话外之音。
「哼……」她俏皮的冲我哼了一声便转过了脸我都还没弄明白她这是对我撒娇还是对我翻白眼接着就听到她哼起了小曲儿……
「天涯呀 海角
觅呀 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 郎奏琴
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
人生呀 谁不惜呀 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 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一曲《天涯歌女》不似唱片里周旋的燕语莺声竟被她唱出了温婉动人的一面。我不仅对她的印象又多一面——精灵慧洁。
「音色甜美动听、嗓音细腻温婉你不去唱歌还真是可惜了。」我不仅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那可不是我早年就是学音乐的……」面对我的赞许她似极为享受。
「啊那你怎么后来干起情报了。」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傻小子……音符和电码是有共性的。」
好吧貌似说的通不过嫌弃我是小孩子我可不乐意了连忙揭起短来「歌是好听但过于哀怨实属靡靡之音……」
「你不会老是以为我们共产党人都是顽固不化的老古板吧……」果不其然她不喜欢听这些话开始对我口诛伐笔起来。
得得打住。我只得赶紧将已经烧红了的火钳拿在一只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另一只手上拉直的一缕头发上夹起火钳刚一挨上头发便滋滋的冒气烟来。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流行这个你看那个电影皇后陈云裳她拍过电影《野蔷薇》里面白蔷薇就有烫发她这一火起来好多城里人就开始模仿、赶时髦……」火钳的温度并不低她有些紧张兮兮的为了分散她的注意我转而说起轻松的话来。
陈云裳天生丽质各方面条件好她扮演的主角大多是一些可歌可泣的美丽女性在香港和上海两地人气非常高被誉为 「南国美人」 1940年在上海被影迷票选为「中国电影皇后」桂冠。我想以林娥的见识她多少知道一些电影界的事情。
「不过我觉得你的气质更适合她要是和你同台一定会被你比下去。。。。」我一边不停的一缕一缕的从头发中部向下烫起一边不停的捡好听的恭维她。
不过女人都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可不她被我说的花枝乱颤嘴里呵呵直笑。丰满硕大的胸部在贴身旗袍的束缚下起起伏伏她的乳房很饱满弹性十足一晃一晃的。我因为帮她烫头发是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所以能够居高临下视线越过她的脑袋一双眼不时的会看一眼她胸前美景。这对丰满的奶子似要裂开衣服的束缚我真怕它会弹跳出来。
「就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以后不知道又要骗多少女孩子。」
我听她的话似乎有些许哀怨便回道「冤枉啊我要骗也只骗眼前的人……」
「你想的美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她这话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我可是你的入幕之宾哎。」我适时的提起昨晚的事情但说的并不露骨。
「那我还不是被你用强……算了昨晚昨晚顶多是个奖励……不过我可告诉你别想在打我的注意了!也不许再提昨晚的事情不然不然我们一拍两散。」
完了就知道是这样的标准结局她这是想拒绝我了吗那可不好。「好好好小娘子既然提要求了那我以后不提就是……但是但是让我追你总可以吧。」我发现男女一旦突破肉体的界限有一个好处就是说话可以随意起来。既然明着不行那就先来个曲线救国再说。
「想追我可不是很容易的哦。」说起被人追她洋洋得意起来可见曾经被她甩下的男人应该有很多。
「就是这样的恋爱才有意思嘛。」
「那那先看你表现了……」
过了这说话的一会儿其实她的头发早都被我烫完了一遍我现在不过是借势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细细把玩。她终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从得意忘形中恢复过来。
「既然烫好了就准备走吧别让人在酒会上等久了你也去收拾下。。。」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连着身体坐了起来。可是好巧不巧的因为距离挨的近她白嫩的脸庞就这样亲密的贴上了我的脸更尴尬的是她开口说话的红唇就这样滑过了我的嘴巴。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离她如此之近直到唇瓣传来男性灼热的气息才反应过来。
她赶忙回过身去一只手快速的支起身体往前挪了挪她转身时眼神躲闪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神色慌乱而又复杂。
此时屋里一片寂静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异样的情绪仿佛在我俩之间不断升温还有彼此的心跳声。。。就这样彼此沉默了有一会。还是林娥开口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先上楼。你把煤炉收一下。」然后逃也是的往楼上走去。
见她的反应有些大我心想又不是第一次亲到你的嘴儿怎么表现的还不如处子那样干脆不过也许是一种天生的缘分和好感正是她这种一尘不染的洁白无瑕才使我更沉迷于她吧。
放好了煤炉我也上了楼。她站在镜子前将烫好的波浪卷发盘在了脑后然后对着镜子擦起了丹琪口红和粉蝶霜她将自己打扮的很美很嫩但看起来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直到发现她拨开到脑后别在耳朵上的头发前的耳垂我才想起于是赶忙掏出一对存放了很久的碧绿色翡翠耳环。
听母亲说这是她从奶奶那里传下来的她之前还怕我送不掉人那现在岂不是正好所谓美女配英雄、美玉赠佳人定情信物送给她是在合适不过了。在她一脸的诧异下我转过她精致的白净小脸伸手给她带了上去她收回视线对上镜子左右看了看愉快的欣然接受一通梳妆完毕才随手拿了个小女士小包提在手上。
我则换了一件轻松的便装西服然后就要一起下楼。只是下楼前撇了一眼窗户然后转身折回把她买回来的菊花往窗台上放了放。可是没想她也跟着走过来却又把花盆放了回去并将窗帘也拉上了。
「忘了及时浇水别被太阳晒枯了。」
说的在理但从她紧张的动作来看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