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到后海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在旅店住下后，易笑从风衣里拿出了手机。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终是长按了开机键。屏幕亮起来的几秒后，随之而来的是未3接来电和短信的提示音。

七通未接来电，季景琛的有三通。

“叮咚，小可爱，来短信啦昂～”

易笑点开刚刚进来的信息。

“好好休息，早点回来。”——季景琛。

顷刻之间，情绪像是失控了一般，泪也毫无预兆的淌了下来。

“我是个坏女人，对吧。”

后海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华灯光火，静静的夜晚里晚风轻拂，关上了不知何时已经入睡了的易笑的窗。

后海于易笑来说是一片净土，也的确是这样，因为此时的a市，已经炸了锅。

“年度三角恋情！”

“贵圈真乱之商业联姻！初恋or新欢？”

“季总...”王皓将整理出来的几家杂志社的资料放到了季景琛的桌子上。

“拿走。有一家算一家，主编全员撤换。去办吧。”英眉微皱，景琛侧身倚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没有睁开眼。

王皓叹了口气，几欲张口，但都憋了回去，“好的季总。”

11点的gm大楼已经基本安静了下来。季景琛将资料归置好后拿了钥匙，下了楼。

白色路虎刚开出地下室，来了一通电话，季景琛在响铃3秒内直接踩了刹车拿出手机看，唇角微嘲，接通了。

“见个面吧，季景琛。”

“我也正有此意，傅子良。”

一个小时后的m9酒吧里。

“所以，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加了冰的威士忌顺着杯壁划入季景琛的喉咙，带来一阵阵凉意。

“你当初为什么调了我走，我就为什么回来，”傅子良拿起瓶子，又给季景琛杯子续了慢慢一杯，“你都知道的，不是吗？”

季景琛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许久都不曾显露的危险味道。“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傅子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有些无奈的样子。“笑笑是个长情的人，巧了我也是。”手指敲在玻璃杯壁上“叮！叮！叮！”的作响，“你当初能把我调开，我今天就能回来”

季景琛神色一敛，重新笑了起来。“凡事讲证据，。话不能乱说的，傅总。”

“的确，季总做事缜密，我拿不住什么证据。所以这一亏，我傅子良暂且认了。”

“不过季总，”傅子良向前俯身，越过长长的吧台直视季景琛的眼瞳，“这只是开始，不是吗？”

“笑笑已经在犹豫了，又或许她先在已经不在a市了吧。”傅子良痞痞一笑，坐了回去。

季景琛的视线转到了杯中的冰块上，凉凉的温度反差让外侧杯壁起了一层水珠，摸上去，指尖微凉。

“说完了？”擦干指尖的水珠，季景琛这才抬头给了傅子良视线。“如果今晚你和我见面的目的就是为了传达这些意图的话，那么傅子良，我给你句忠告，”季景琛的眉目平静的不像话，黝黑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停止，不然，你玩不起。”

冷冷的威慑力透压过来，让过来送酒的小哥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顿你请吧，照你说的给你留学机会的人是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半个恩人。”拿起大衣，季景琛嘴角微挑，走了出去。

傅子良的手指紧握，指节已经用力到泛白。傅子良说的也算没错，这才是他最最无力反驳却又必须否认的地方。

傅子良整个人往后一趟，瘫在了皮沙发上。

笑笑，你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