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的一处小山村,中午饭点到了,村民们家家户户青烟袅袅忙活着做饭,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眼睛却很明亮的少年带着一个矮上一头的小秃头走的偷偷摸摸的也开始准备吃午饭了......
“全哥儿,今天还是要去偷张大爷的鸡么?”小秃头摸了摸锃亮的光头问了问身旁的少年。
“光光会不会说话,饿肚子的人的事儿,哪能叫偷,张大爷的鸡都偷了五次了,不对,吃了五次了,今儿换个口味,今天吃王大娘的鱼。王大娘养的又大又肥的,每次见了都想流口水。”全哥儿一边想着鱼儿的肥美,一边口水已经牵丝了。
“全哥儿,那王大娘可不好惹,上上上上次吃了她家的狗追了我们一天一夜,咒骂了三天三夜,我可不想惹她。”小秃头皱了皱眉毛想到王大娘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担忧。
全一看见小光头这幅模样,不禁有股子烂泥扶不上墙的悲痛,“虚她做啥,光光啊,男子汉大丈夫,知难而上才能吃到好吃的。不就是被追着骂么,怕啥,你要是不敢,我去,到时候汤都不给你喝一口。”
光光小光头又摸了摸光头想了想,一咬牙“做了!”
于是两个小鬼,偷偷摸摸摸到了王大娘家,此时王大娘正手忙脚乱的做着午饭,光光负责望风盯着王大娘,全一悄悄摸到一个大水缸附近,伸头一看“王大娘养鱼还真有一手。”只见缸内四五条鱼又大又肥。
全一将身上的破烂麻布衣服一脱,两手个抓住一头便要去兜鱼,很快便兜住了一条鱼,扑通,鱼儿仿佛知道了全一不是什么好人,拼命的扭曲着鱼身,一跃回到了缸内,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噗撕,噗撕。”光光打着撤退的信号,意味着王大娘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从厨房出来朝水缸处走去。
全一也是老手了,一点不慌不忙。蹑手蹑脚的,朝墙边退去,一个翻身便越过了泥巴堆起来的墙头,蹲在墙边。
“一,二,三,四,五。恩,都还在,看样子那两个天杀的小鬼没惦记着老婆子的鱼,不知道今天谁家又要遭殃。”想到邻居们家禽被偷的惨样王婆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便安心的转身回去做饭了。看见王大娘回厨房的光光又朝全一打了个信号,全一又翻墙回去到了大水缸旁,“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下凡,我也得吃了你。”
这次全一抓的更有经验了,一只手死死抓住鱼头,一只手死死抓住鱼尾,直接从杠内捞出用麻布衣服包住,匆匆和光光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
小山村,四面环绕着大山,一条小河旁,全一和光光吃撑了,躺在草地上,旁边的火堆还闪着火星,“全哥儿,吃饱的滋味真好啊。”光光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全一笑了笑弹了下光光的光头,“当然啦,放心,以后全哥儿,肯定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光光又傻笑了笑。
“可算找到你们两个天杀的狗日的了!可怜老娘的鱼咯。”王大娘扯着大嗓门拎着把大菜刀就向光光和全一砍去,光光和全一显然是很有经验了,一个鲤鱼打挺拔起腿就是跑.
“分开跑!”全一说道。
光光心领神会,向另一边跑去,但是王大娘就认准了光光的小光头,死追光光,光光见势不妙,“全哥儿,快来救我啊。我以为王大娘会骂着追我。没想到她这次动真的拿把大菜刀啊!”
只见全一已经跑没影了,只留下一句喊声传来“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说好的带我吃香的喝辣的呢!”
“无耻小儿!别跑,吃了我的鱼再吃我几菜刀!”王大娘也一个劲的追,变追边骂。
.......
小山村周围最大的一处山,山半腰有一处破败的山神庙,这破庙便是两个小鬼的家,全一和光光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全哥儿,你说这王大娘,咋就追我不追你,跑了大半个山头才甩掉他,我都跑的又饿了。”说完光光的肚皮便响了起来。
“可能是为兄比你英俊,王大娘不忍心将他的大菜刀往我身上砍吧。”全一摸了摸脸庞。
“你可真不要脸。”
“脸又不能吃饱饭。”说完全一和光光相视一笑。
全一和光光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同一天在青别山村被村民捡到,青别山大多是留守的老人和孩童,青壮年都应征打仗去了。全一和光光原本被老村长收养,老村长原本膝下无儿女收养了全一和光光,多了两个孙子,开心的不行,给了全部能给的关爱,可惜好景不长,在全一和光光八岁的时候老村长病死了,老村长的全部财产也被新村长霸占,将全一和光光赶了出去,他们又成为了孤儿住在别青山的山神庙。
老村长在世的时候也读过几本书认识几个大字,全一从小就傲气又聪明,所以老村长给他取名全一,希望他样样全都是第一,而光光取名光光是因为他从小就不长头发,头上锃亮。
夜深了,破庙也传来了光光的鼾声,全一蹑手蹑脚的从草席爬起,生怕吵醒了做着美梦的光光。
“吃了别人的鱼,也总得还,吃了王大娘家的鱼总算有点力气了,别说还真肥。”全一心想着,便趁着夜色出门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娘发现家门口挂着两只大野鸡,笑骂道“这两个臭小子。”
全一和光光可算是别青山的名人了,可谓是从村头偷到了村尾,没有哪家的鸡鸭鱼没遭受过毒手的,但是真心讨厌他们兄弟二人的却只有新村长一家,新村长仗着儿子在县里的官府里混的不错,在村里横行霸道,对全一和光光更是不屑。全一二人虽是孤儿,但是从不向村民乞讨,吃不饱饭饿的没有实在没办法便会偷些家禽,可全一总是会想办法还上,用全一的歪理来说就是“借点吃食的事,能叫偷?又不是不还。”独独偷了没还的只有村长一家,用全一的话来说就是“替老村长爷爷收点利息,早晚他们霸占村长的东西,我算全一一定要讨回来,还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