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与吾并无宗室血缘之亲,汝知否?”旧城看向易如水不解的表情道:也难怪,我自己都差点把自己当做她亲兄长了。其实她是我在10岁时遇到收养的。我们一起长大,其实打心里说,吾爱了她三年。可我错了,是吾的错。吾以兄妹名义和她相处了这些年,等吾表白心意之时,她以完全当我是兄长了。如若再谈言爱之意,也自是兄妹之情了。原本就想以兄妹之称厮守一生,却奈何遇见了你。虽说我之前表面与汝兄弟相处,可吾一直在解你的一招一式,因为我想让你败于我的手中。”
“不过一笔勾销罢了,过眼云烟再谈无益。不过你之前的剑法,吾从未识过。不知可否告知一二。”易如水不想在意他人他人的情史,因为难懂,难解。情情欲欲,利利权权,不过过眼云烟罢了。但这剑法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不知可听过千里世家?”旧城眼中闪过一丝惆怅。
“千里……千里世家?”易如水思索良久才忆起半分:“是哪个古武世家吗?似乎因为隐居世间,江湖上很少有消息了。”易如水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是古武世家的人。
“不错我是家族的长子,千里旧城。”易如水十分不解,一代古武世家的长子何苦跑到江湖上冒险。“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的家族已被灭门了。”
“什么!怎么会!一代古武世家中,唯独你千里世家最为稳当,不问世事。怎么会被……”古武世家怎么会被轻易的灭门呢?易如水越来越不解了。
“不过内贼罢了。吾此剑法乃千里追魂剑。此剑法将就剑招连绵不绝,八方有险。叫对方无还手之力,伺机灭杀。”旧城似乎并不想再细谈此时,也难怪,家族被灭这种事谁会愿意多谈呢?”
易如水又不是不识趣之人,既然他不愿再提起,那便谈剑法:“千里追魂剑,嗯……追则千里,轻盈似水,剑花柔和却暗伏杀机,乃是剑法上上之选。”
“唉,见笑了。谈何上上之选,还不是抵不过兄弟汝之刀法么?汝之刀法,每一起手,便沾有千钧之力,竟与吾之轻剑速度不相上下,兄弟汝乃大能之士。”旧城也是惭愧,本以为可以以千里追魂剑胜易如水半分,不料易如水刀刀法更是精湛,他的气力到底有多深厚呢?反正自己是怎么也看不出了。
“诶,并非吾之气力悠长,而是身备心法良方支撑罢了。你瞧……”易如水说着伸出了左手,并示意他摸自己气血的流向。
旧城起初没什么,随着感觉时间,他越来越惊讶。旧城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这…这是阴阳心法!就是那个可以颠倒气血来反哺自身的心法!想当年吾之世家都是天才为此而折掉性命,从此将此法列为禁法,哎呀!此大能心法,唯大能之才所使。兄弟,佩服!”
“机缘吧,机缘而已……不知旧城兄一会做何打算?”易如水似乎不想再谈起这心法的事,也许是为此心法受苦了吧。
“打算?何谈打算?独迹江湖吧。”这江湖之大,余生多指教。
“旧……”易如水本还想挽留一番,不过看到他的鬓发以斑驳陆离,便不再阻拦。希望他此生无憾游这江湖。
旧城走了,村口的雇佣兵也走了。村子恢复了宁静。易如水看向明月,不知不觉大笑起来:“玄儿,这江湖大道可有的戏耍了。”
玄雪也笑了,她就是喜欢看自己的易如水大展笑颜的模样。
易如水左手拉起玄雪的小手,右手牵着那匹丑马行向之前被拒的客栈。
来到了客栈门口,本想敲门。却不料大门敞开,一家老小集于此,行跪拜之礼:“谢英雄!如若不是英雄相助,这村落便不复存在了。一叩首!”
只听见这掌柜一声大吼,全家便一起行李。可他们发现怎么也磕不到地面:“无妨,于我吃茶一番便可。何必行如此大礼?”
看见恩人如此仁厚,他们也不便再继续了。前去为易如水玄雪二人准备房间与吃食。
“两位恩人,不知二位是何关系,便于准备客房。”小二望向两位白衣袭袭的恩人。
“吾等师……”
不等玄雪解释,易如水却抢先一步道:“吾乃她之夫君,一间即可。”
玄雪用小手捏住住了易如水的衣袖,煞是一番娇羞之色,没脸的红晕怎么也散不去。本要冷静之时,却不料易如水愈加过分:
“娘子,一夜良宵,弃之可惜,不如……”易如水在玄雪耳旁轻轻的吹了口气。
“呀……”玄雪一阵娇吟。易如水拉起她的手,走上楼去。
自然,又是一番春宵。到了清晨,玄雪满面的春光仍未消去。
“恩人,早膳已备好,这就送来。”楼下传来客栈掌柜的声音。
“不必,我们下楼吃。放着便好,你们在一旁等候,吾有事想问。”说完看向玄雪一脸慵懒的模样,轻轻的叹了口气,吻向她的额头,然后为她穿好衣服。再轻敲她的脸庞:“日上三更,何时清醒?”还在睡梦中的玄雪被他吵醒,睁眼一看便是易如水的微笑,下意识的搂了上去,亲在易如水的脖间。
“诶,不累么?”看着玄雪的举动,易如水的笑意更盛。
“啊,吾等寻衣。”玄雪被易如水的话语彻底惊醒,以寻衣为由来搪塞掉刚才失礼的举动。
“诶,衣物?不是正在汝之身上么?”易如水就是喜欢看玄雪窘迫的样子,直接将她从被子内抱了出来。
少女的害羞让她叫了出来,却不料还没喊出口,便被易如水的吻堵住了。玄雪媚眼如丝地看着易如水,脸色羞红的对易如水点了点头:“走吧,放我下来。我们下楼吧。”
易如水并没有放她下来,而是踏着轻功下了楼。掌柜他们早已等在了楼下,看到易如水下来看,笑着对他说:“英雄,请尝一下小店的手艺。”易如水看着桌面上的珍馐,自然有些腹中空虚的感觉。
没有推脱,拉着玄雪便开始食膳。满桌珍馐被二人扫掉大半才停下来:“掌柜,甚好。”
掌柜听见易如水的夸赞后,眉毛一下子舒展开来:“来,上血茶!”
易如水看着鲜血一般的茶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掌柜,不知此茶来历,可否告知一二?”
“哦,此茶虽似鲜血,不过其中并未半点血的滋味。是以前一位红衣的女子交于小人的。还留下一句易水难逢,让我告诉每一位问此茶来历的人。
“哦,自知已了。”易如水明白了,是她呀。好久不见,再见已过八年啊。
易如水望向远方,不觉得握紧了玄雪的手:“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