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风平浪静,渔夫撑船结网;山下草原翠绿,牧人骑马赶羊;农家炊烟袅袅,孩童嬉戏迷藏……苍穹祥瑞浮云,视野清澈明净。
好一派世外景象,让人心驰神往。
云凯准备继续前往,溜达溜达。但被系统出言制止。
“那是什么地方?”云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询系统。
系统说:“天下净土,八荒人族起源之地。”
“不是很明白?”云凯说,“能否说得通俗一些?”
系统说:“这是外界八荒人族的起源村落,不显于外世。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如果外界乱世动荡,大战覆灭文明,八荒人族陨落殆尽。这里的一部分人将外出,开启新的一轮从头再来。”
“大战灭世?人族覆灭?”云凯不明所以,“为什么会如此?”
系统说:“这是一个自古存在的问题?连身为天道法则传承的我也无法找到根源。”
云凯说:“问题解决不了。那外界文明岂不是还要再次覆灭。”
“也许会重蹈覆辙,也许这一世能解决问题,”系统说,“我已经明悟了一些契机。”
“天道法则也会死亡吗?”云凯思维跳跃,再一次提到这个问题。
“不会,”系统说,“但能自我消融。天道法则是万灵美好希望的载体,如果天道一个纪元的时间不能根除世间邪恶,就会自我消融来成全下一代天道。”
云凯说:“记得当初我才穿越过来的时候,你说你还年幼,武魂还未成长起来。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外面的八荒世界曾覆灭不久,而这一世演变才开始。”
“呃,我想想,”系统说,“这一世大概演变万年的时间了吧。”
云凯震惊,几万年的时间,那岂不是说系统成长了万年的时间还是幼年。这太难以置信了。
“你的侠义系统已提取好,”系统说,“事到如今,你已有资格知道我的本名。我名红妆。”
“红妆?”云凯笑着调侃,“好一个,红尘滚滚的名字。”
“红尘万灵寄美好于天道,有何不可?”红妆说,“历代以来,新生天道若为女,都名为红妆。”
“那如果新生天道为男呢?是什么名字。”云凯好奇。
红妆说:“英雄。”
“这倒很贴切。”云凯说。
如果天道红妆是个人,云凯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何种模样?是美到天下无双?还是众生群相?从穿越到如今,他只能在脑中接收天道红妆的声音,时而像来自苍穹,时而又像在身边,无处在在。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云凯厚着脸皮问:“红妆,你究竟什么样的存在?有没有形体?如果有形体,是人形还是其它?”
红妆说:“或许你有机会见到。但不是现在。”
红妆言语之间态度明确,结束了这个话题。
云凯没有问什么时候能见。
有些问题,如果没有时机与氛围的渲染,问了就大煞风景。
但是,云凯还有些另外的事不得不问。
云凯说:“我九阳合一,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当然是成功了,”红妆说,“如果失败了,你就不会活着到这里了。”
“成功了?”云凯说,“那怎么当时无法运转战力,而且喷出几大口血。我的血啊!”
红妆说:“九阳合一有两个境界,一个是‘化字诀’与我融合,你能在一定的范围内辨别他人的杀气。二是九阳神功的战力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云凯说:“可是,我当时九阳合一以后并没有感觉到敌人的杀气?”
“那是因为你没感悟到侠义,”红妆说,“这不是给你送系统来了吗?你准备好,侠义将与你融合。”
“等等,”云凯问,“要准备些什么?”
红妆说:“心系良知,明悟客观。”红妆接着说,“你想想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云凯想了想,试着说:“你说的是分析判断事与物的真相。事态的发展应该是怎样,而不是凭空认为是怎样……”
云凯话未说完,脑中刹那间灵光闪现,侠义的法则融入他的魂魄。他感觉心灵明慧,思维敏捷,正气浩然。以前深奥难懂的学识在瞬间明悟,模糊难辨的是非也能轻易决断。
完全没有防备,天赋来得太突然。
。。。。。。。。。
云凯双腿盘坐,两手掌心上下对叠在腹部,闭目沉思。
一天后的清晨,他睁开眼,明显感觉到九阳神功的战力大有长进。他决定,不把九阳神功练到登峰造极,就不重出江湖。关键是红妆有言,只有以九阳神功炉火纯青的战力,才有可能飞出夺命深渊。
他从一阳指开始,日复一日的演练着九阳神功。劲头完全盖过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体验到了江湖的生死凶险,他不得不加倍努力。
九阳神功里的招式,他独钟于一阳指。以后如果和强劲敌人大战,伸出中指,若能一指毙敌,那是何等的风骚。
他戳天戳地戳空气,将岸边的一大片岩石戳的千疮百孔。他已经能一指洞穿坚硬的磐石而磐石不碎,战力愈加高深。
云凯纵然战力直线飙升,但他不是神仙。肚子会饿,也要食物充饥。
冒着热气的湖水中,找不到半个鱼虾。他已经啃了好几天的野菜,异常清淡。他抱怨:别人家穿越都是山珍海味,神药当水果。我天天吃野菜。尼玛。我又不牛羊兔子,我也需要开荤的好不。
他也曾呼唤红妆,不求大鱼大肉,商量着能不能弄点包子馒头什么的。
红妆又没有声讯了,不知道是听见了不出声,还是有其它状况。
云凯天天吃野菜,附近的野菜都快要被他采摘光了,准备去山那边的人家蹭饭,打打牙祭。
可是,山那边的人家看似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下山的路明明只有那么点,但怎么走都走不完,看似半个小时路程,仿佛有无限星空那么远。
“不用白费力气了,”红妆说,“这一方有结界,空间断层,你过不去的。人族起源净土绝不会让外界人涉足。你能看见那边,是因为结界之力从那边向外封印,所以能传来那边的景物。”
云凯问:“结界之力封印了多远的空间?”
红妆说:“永远有多远,就封印了多远。”
云凯问:“那如果大战灭世了,里面的人怎么出来?”
红妆说:“术业有专攻,特别的事物,会有特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