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望着还不甚理解生死的女儿,泪流满面。
一日,望着一直在给自己捶腿的女儿燕燕道:“燕儿呀,你今年才九岁吧!”
燕燕也是知道父亲因为自己小总是担心自己,就说:“九岁已经不小了,甘罗九岁都相了,我九岁虽然不能拜相,但我也能照顾父亲,伺奉母亲,也能打理家务事!”
“嘿嘿,我的好女儿!”其实女儿说的胡员外倒也是不怀疑,女儿的聪明他是知道的,不过还是太小了,凭着她的智慧,生活下去倒不是问题,但可能是要吃些苦头了!
“若有一天,父亲不在了,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困难的事情,你都要努力在活下去,努力地让自己活的开心些!”胡员外忍不住嘱咐道。
“父亲,你会好起来的!”燕燕也忍不住了,泪水储满了她大大的眼睛,她使劲瞪着眼睛不想让它们掉下来,她怕自己哭了,会引起父亲的伤心。
“我去看看母亲的汤熬了好没有。!”燕燕不敢看父亲的,忙找个理由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悄悄地哭了一天。
妻子曹氏也夜夜跪在佛前祈祷,可是胡员外的病还是越来越重了。
临终前,胡员外把妻女托付给二儿子,并立下遗嘱,把家产平分为五分,连同女儿妻子在内,每人一份。
母亲曹氏跪在胡丈夫的床前放声大哭,燕燕和二哥哥及姐姐也都大哭起来,燕燕看到大哥志得也流泪了,
在父亲外往抬的时候,家里哭成一片,燕燕听到大哥哥也哭出声来,那声音似乎不是假的。
之后的日子,母亲曹氏似是有些魔障了,她一样的做活,一样的料理家务,但只要是有亲友或者邻居前来探望或是串门,她就会讲起去世的丈夫,讲他活着的时候的事,讲他生病时的那些事情,讲自己就是不相信丈夫已经去了!然后泪流满面再哭出声来。
燕燕听得心都一揪一揪的,但是她从父亲去世下葬后,就再没在人前落过泪,却总是在夜里偷偷地哭湿枕巾。也无数在梦中哭醒过来。
志得并没有因为父亲去世,自己真心实意的哭了就改变了之前那些不孝的行为,而是因为没了管束而变本加厉起来,这个家没人能管得了他。家里事情他一手不伸,却极尽挥霍,这时老二志勇不干了,但是他又无法和凶神一样的大哥抗衡,便自己也不管家事了,虽然他不会做些个吃喝嫖赌的事情,却整日呆在家里,田里的事情一下不管,没办法,母亲曹氏只得亲力亲为,此时燕燕的大姐春燕也知道帮着母亲了,两个从没做个外面事情的女人支撑着偌大的一个家业,免不了心力憔悴。
一年后,曹氏实在应付不了,加上志得也把家业败出去很多了,只好请了族加上小叔子主持分家,小叔子是县里的通判,请他来是因为只有他才能把这个家分了,因为志得是愿意在一起过的,他什么事也不做,家里的钱财却任由他花,岂能不愿意?
不想,小叔却竟是心向志得的,那小叔子只比志得大十岁,志得生时他也是个孩子,后来志得几岁的时候,就是他带着玩,一直到他出去做能判,所以他心向着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