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看看二哥也真直的瞪视着自己,算了,她是无力管了,这个家要是不分的话,灾难会来更快,大哥志奇那个惹祸的家伙,随时都能把灾难的火烧起来,让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跟着他遭殃,但燕燕也看不下去了,便转身离开。
家里的田产自然是按三份分了好,母亲带着燕燕姐姝两个跟着老二志勇一起过活。
自此,志勇不再不理家事,家中大事便都由他料理,小事由母亲和长女春燕料理,燕燕还是去学堂里念书,燕燕把对父亲的思念都溶进书中,因为她知道父亲喜欢她读书,每当看到她读书写字的样子,就会笑得很开心,所以燕燕便此来告慰父亲的亡灵。学业上越发上进出色,喜得老夫子一看到燕燕脸上便笑开了花,把夸奖几乎当成了口头禅,别的学生倒也不妒忌,都因着燕燕是个女子,也不能和他们争什么的,也不能真是考秀才进士的!
志奇分了家财,更是恣意妄为,没出一年,分得的家业便只剩下个少半,他时不时的搜刮一些母亲家的,当然因为家已经分了,他也只能是边边角角地搜刮一些罢了。
一年转眼又过去了,燕燕十岁了,一家人与志奇分开过的日子还算是舒心,可没想到的是二哥志勇却不愿意在家里呆下去了。
那一年,燕燕的二哥志勇二十一岁,样貌也算上等,庄里有不少姑娘明着暗着地喜欢着他,但他却一个也看不上,虽说与大哥分家后,偌大的家业都是他来掌管,也称得上个财主,但他却并不看在眼里,整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些庄农,他自觉得和他们无甚话说,想着自己青春少年,样貌上佳,总是这样下去岂不埋没了?
志勇是个眼高手低之人,读书虽说也算聪明,却没有耐力苦读,连个秀才也不曾去考得,若要他如此务农,他又十分不甘。整日里悲春伤秋,认为珍珠蒙尘。更兼觉得自己家里的寡母幼姝都在,需要自己照拂,使得自己大志难展,使又对母亲和姝姝有了些怨言。
管了一年的田产,志勇便再也无心继续了,誓要出去闯荡一番,做出些大事业来,母亲曹氏百般流泪相劝,也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软化。
志勇便收拾了家中的存银,又变卖了一些自己那份田产,拿了银子自己去大州府闯去了,指望做了大生意回来。
家中事物又落到曹氏与长女春燕身上,春燕倒也是个有要强的,虽是费心费力,但也把家中产业经营得有板有眼,比志勇在家时还有精心几倍,母亲曹氏才入下心来,指望着多依靠着春燕几年。
老大志奇见了,不由得妒忌的眼红,他本指望着志勇一走,母亲和姝姝们无法打理家事,自然一切都轮到他来掌管,可是没想到却落了空,所以他心里便恨上了春燕,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整治她,便在庄里散布谣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便得春燕的名声在庄里看看不好了,人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也是,她整日里都要抛头露面,为了家里的田产和一些男人们打些交道,志奇夫妇也是因着这个有的话说了。
此时燕燕也日渐懂事,母亲与大姐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只要一有时间便也和大姐一起料理家事。
一日,燕燕和大姐去田里回来,此时正是收稻时节,一排排捆好的水稻堆在一起,坐在车里的燕燕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不想却看到一堆稻子后面,坐着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些稻穗,嘴里还嚼着,那少年分明是在吃那些刚刚收割完,还没去皮的新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