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成功地把一个小姑嫁了出去,这份功劳可是大着呢,常常因为这个,到处自夸,如今再成功地把这个处处让她碍眼的家伙嫁出去,她不但还能再博得个关心小姑的贤名,还能让自己更加清静自在,为所欲为,何乐而不不呢。
这次当然也不用问她同意不同意,只管帮她找就是了,只要她这个当嫂嫂的觉得好就成,这次她不太想把燕燕如春燕那般找个一般人家嫁掉了,她要找个富裕的,她燕燕不是貌美吗?那就看谁家出的聘礼多就是谁的,至于嫁妆吗,她只出便宜货充数便好,丢脸算什么?脸面有那么重要吗?聘礼多嫁妆少,到了婆家也是那个嘴不饶人的死丫头受罪吗?她婆家少不得因为这个整治她,这个死丫头,想起她来就恨的牙根疼,这些年家里把她宠的,还让她一个赔钱货念书,多花了多少银子?念得她伶牙利齿的,还想把自己的哥哥送上公堂,看我怎么整治你!
话说由于冷氏此次想为小姑子燕燕找个富裕的人家,为的是好贪墨聘礼,但是清河村再大,也只是一个村庄,真正富裕的、又能多拿出些聘礼来的也就那么三五家,但是儿子又未娶的也就两家,若是不差着做小妾聘礼会相对少些,冷氏也是不介意让燕燕去做小妾的。
这两家当中一家的儿子先天有些不足,如今二十四五岁了,生活还能不自理,而另一家呢,便是王玉林家。
冷氏想来想去。那先天不足的人家就算了,燕燕那个烈性的,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把天翻过来,到时候说不定真会把自家告上县衙了。
而那王玉林家,她又不认识,于是冷氏便在、到处打听,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夫,自己的一个好牌友明氏便是这王玉林家的远房亲戚。
这明氏也是一个和冷氏差不多的女子,好吃懒做不说,整日和着冷氏几个性情差不多的女子,一起打牌闲话,张家长李家短的,也不知道多少次和冷氏两个因为扯瞎话被人打了耳光,所以两个人能说到一块去,算是是要好的“知己”了。
那冷氏把话一提,明氏便搭上话了。
“这还不容易,那王家是我表亲,时不时也走动,不过有长辈在,去一次少不得带些礼物!”明氏道,
冷氏一听自然明白,道:“一点小礼物算什么?说吧,你想带什么去,我明日便给你送过来,你便早早地去把话给我透透,若是早日把那小贱人解决了,我还有谢礼的,你只管好好去周旋便是!”
明氏一听,心中暗喜,这在家坐着,财送上门来了,又假装淡淡地道:“一年也不去一次两次的,是长辈,怎么也不能太随便了,且人家又富裕,小来小去的怎么看得上眼,那不是找上门上人看不起吗?说了又只怕是你会心疼了!”
“我会心疼?你可真是小看人了,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因些个小事物吝啬来着?”冷氏挺气气、愤的,这明氏也太小看人了,难道自己平时还不够大方?
这冷氏对公婆一家十分吝啬,结婚数年,公婆小姑没见到她一个块布、没吃过她半块糕饼,但是她对自己以及丈夫儿子,或者是娘家,以及一些平时要好的像明氏这种”朋友“,是十分大方的,冷氏和志奇一家人吃的用的那都是这宜河县上等人家才会用的,而她那个开着赌坊的娘家,由于人口多,三天两头这事那事的,她总是倾囊相助,这些年她和志奇分到的那些田产,有不小的一部分进了她娘家人的腰包了,而她对自己的朋友们也是很大度,玩牌输了多少都面不改色,牌桌上吃食果品的,多是她掏在腰包,所以她与志奇才会把家败得那么快。
明氏一听放下心来,想想自己的担心也是多余了,自己的“朋友”确实大方,自己怎么这般顾虑了呢?
“一般我去他们家,都在县城的天香斋,包上四样上好的糕点各两斤,再去明月楼里称上几斤五香牛肉干、再别选几种凑上四样便好,再带四瓶好酒,因为我是个小辈,一年到头也不见孝敬些个衣服鞋帽的给表姑,你也知道我手懒,做不了活计,所以我也会买一匹缎子和一匹上好的绢送给表姑,别的就是有心,我们这等人家也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