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白色浮雕柱上,一对金色天马展翅,脚尖轻触凡尘。像是要逃离暴雨去向风和日丽的远方。他的宝马车一开到大门就吸引了门童的注意,毕竟是国内仅有的加长豪华款。门童的白手套触及车门把手的瞬间就被雨玷污了颜色,只剩下黑色的大伞不卑不亢地为我们接风洗尘。
矮胖男人熟若归家地安排并介绍着周边的环境,不过目光却从未离开过。许多次我有直接撞上他含笑的眼,但心里牵挂着那倒霉的孩子,除了满眼忧伤我没有一丝反馈。我如雪莲花的冰冷、哀愁并未熄灭他的热情,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甚至屡次想靠近扶着我前行。
洗浴中心都是男女分开换洗的。因为我无法洗浴,只能换了衣服戴着手牌直接出了澡堂。女宾部工作人员特别热情,见我一人行动不便主动帮我脱换衣服,还扶我去了餐厅。在餐厅坐了许久,才看见他们不慌不忙地来了。男士与女士的服装大致是一样的款式,都是镶嵌着金丝花纹的短袖短裤款。但听说如果花钱买是可以买各种泳衣等漂亮款的。
“等久了吧?”他小跳步蹦跶着走在了最前面。
“没有,我也是刚过来。”我的目光直接错过了他看向了后面忙于聊天的老爹。在这群人里只有他是我最熟识且可以依赖的人。像害怕走丢的孩子一样,我总是时不时要核查一下他是否在身边,只有如此才会有安全感。
“你们爱吃什么自己去拿,随便吃,鱼翅鲍鱼应有尽有,我去帮她拿吃的。”他回头交待完就又温情地看向了我。“你想吃哪种类型的?告诉我,我来做你的脚,帮你取。”
若不是心如止水,一定也是会被他暖化的。“帮我取一些素食与水果就行了。我没什么胃口。”
“你得多吃点儿,为了身体着想。到这种地方要是不多吃,都无法回本。这里是按人数收费的,无论你吃多吃少都是那个价,价格还不低。”总感觉这样的话从一个戴着劳力士金表的人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那你看着拿吧,拿你喜欢吃的就行。我分一点儿吃,其余的你也可以吃。”我本也不是浪费的人,既然给了高昂的餐费,那就客随主便随了他的意吧。更何况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无论怎么做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只剩下我俩自顾自地吃着。整个餐厅的菜品比落座的客人还多。那么多高档食材也不知道没人食用是会被扔掉还是循环利用!
“你们有谁想去看演出的?还有一刻钟就开始有表演了!”他突然打断了欢愉地聊天。
“是什么表演?”叔叔好奇地抢先问。
“就是二人转那种搞笑的。以前我看的挺精彩。而且他们这里节目经常在变。看完节目也还可以回来继续吃。”
“那好呀!我们去吧。”叔叔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一个起身就想飞奔而去。
“你也去吧,你没看过。”老爹竟然首先安排起了我,但自己似乎没有要放下美食的打算。
“嗯。”我还是那样的乖乖女,永远不懂得拒绝,只知道听话。因为从小父母就只教育了我听话,在家听父母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
“那你们吃完了待会儿来呀!我帮你们把位置占好。”矮胖男人兴高采烈地对着老爹他们嚷嚷了一句。
拄着拐杖如蜗牛的速度让我不免得羞红了脸,甚至想加快速度赶紧逃离异样的眼光也是枉然的,我当然心知是自己不配来这样的高档场合。因为我们速度太慢,叔叔猴急地扔下了我俩去占好位置去了。跟着他的步子最终竟然来到了一处楼梯处。楼梯下是泳池,中间种有许多高大的人工绿植,俨然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这么高的楼梯我是绝对下不去的,可为何在此处会有这么一个铁艺状的楼梯呢?明显与整个富丽堂皇的装饰不匹配。
“我看我还是回去继续吃东西吧。这个楼梯正常人还需仔细,我这样的是不可能下去的。”不是打起了退堂鼓,而是我的确不太愿意与一个陌生男人独处。
“没关系。待会儿你老爹也会来的。”他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我背你下去。”
他的话让我瞠目结舌瞪大了双眼。“这样不好吧。”一瘸一拐本就显眼,如今更是驼着一个拿拐的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眼,我不由自主地拒绝了。
“难道你不信任我?”
“不是。”我害怕他多心得罪他,赶紧否认。
“不是那就上来吧。”他站到了楼梯上,手抓着扶手,腰弯得很低,示意我跳上去。
从背上眺望泳池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头晕,我不自觉地抱紧了他的脖子,整个人仅仅贴在他的后背。背到观众看台上时叔叔向我抛来了一个暧昧的眼光,然后递给了我一个喝彩的道具。整体而言,表演对于文艺的我没有丝毫吸引力。粗俗的笑点甚至不能让我开口,更甭提让我鼓掌。在大家都兴奋地呐喊时我总是静静在那儿发呆,脑子里全是愧疚与悲伤。见我无动于衷,他有时会替我做主帮我摇晃手里的道具。甚至还会主动做各种动作目的只为逗我一笑,可惜褒姒永远未笑,她的吸引力恰好在此。
“表演都结束了,我去看看他俩吃得怎么样了。待会儿我们再汇合。”叔叔趁着节目临近结尾的时刻抽身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为了与他保持距离,我选择了自己拄拐走。害怕泳池边的水滑倒我,他也会时不时扶我一把。最终在泳池边上的一个小型茶海处坐下,休息。这是一个根雕型的墩子,细看能看见侧面雕了一个仙翁左手托着大蟠桃,右手扶着拐杖。下面更是镂空的设计,平凡中处处透着精致。
“为什么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来?”等了许久也未见人影,我有些心里没谱了。
“没关系,该来的总会来。”他意味深长地说。“可惜你现在没办法游泳,否则我就带你下水了。”
我轻轻抿嘴一笑:“即使好了我也是不会下水的,我根本就不会游泳。”
“终于看见你的笑了!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怎么平时就不笑呢?”他有点儿痴迷状的目不转睛。
感觉被他冒犯到了,含羞草立刻收紧了叶脉。“要不我们去找他们吧。”眼看泳池里的人越来越少,总觉得已经足够晚不适合再停留了。
他不舍地同意了,来到楼梯处我又不得不爬上了他的背。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臃肿缺乏锻炼的身体在喘着粗气,甚至额头上也有微微的汗珠浸出皮肤。本能地心软正伸出手打算帮他擦拭,直到他的那句话彻底打消了我的想法。“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走这里的,另外有一条路平坦通向演出场。我担心那边在洗地,路面湿滑摔着你。”
我没有作声,一到楼上大厅我就要求自己下来走路。莫名而起的危机感警示着我一定要快点儿到老爹身边。
“他们人呢?”我看着空荡荡餐桌,只有叔叔一人聊着手机。
“你老爹明天要工作,所以就提前走了。老欧见雨太大,就开车送他去了。待会儿应该就不过来直接回家了。”他头也没抬地回答。
“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矮胖男人提建议时掩饰不了脸上的喜悦。
看见我有些犹豫,站在原地踟蹰不前,叔叔附和着:“没事儿,今晚我也住这里。”
“那我去开房了。”他手一挥,服务员就过来了。只见他手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然后我们就被带到了楼上登记处。登记处的女人跟他像是熟识,万种风情地与他有说有笑后瞥了我一眼。
我被他扶着进了房间。房间很是豪华、宽敞,充满着欧式贵族气息。入门处玄关是一张麻将桌,但属于私人定制类型,连椅子都是欧式的。隔断往里是餐桌。红木色的长桌上摆放着插满花的花瓶,花瓶对面墙上是一副欧式人物画。再往里就是卧室,两张1.5米的床临窗并排着。雕花的地毯,雪尼尔的窗帘,细微之处无一不透露着奢华。虽然无法辨别真假,但至少感觉很气派。我在靠里边的一张床坐下,发现他并未离开房间,意识到他并不是仅仅送我进房间而是要与我共处一室时,警惕心油然而生,立马蹦跳进了洗手间,反锁上了门。
“这下怎么办?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如今更是连呼救的手机都没有,要是真发生点儿什么怎么办?”害怕待得太久引起怀疑,我打开了洗手池的龙头。这个房间真的是太安全了,竟然连洗澡的设施也没有,更别说正当防卫的工具。难不成两支牙刷还能泛起惊天骇浪!嘀咕半天还是最终无奈地打开了门,但心里一直不停地在盘算着自救的办法。
出来后我没有理他,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在动物学里直视眼睛就是挑衅,会极大激起对方的情绪。直接躺在了床上,我一把抓过白色的被子捂住脑袋,想假装睡觉。可我的小伎俩如何能唬过大灰狼!他一把扑向了我,虎背熊腰的分量让我无法动弹。直接用身体压住了我,腾出双手开始了与我的夺被子大战。也许只是像猫逗老鼠一样,目前并无吃掉我的打算。除了力量与速度的比拼,他的嘴并未对我做非分的动作,他的手也没有侵犯我的隐私之处。与我满脸通红奋力一搏不同,他的脸上反而有一种喜悦溢于言表。
“你这是在**我!”他对我发出了警告。
“有吗?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反抗你!”我没有好气地回答。
“可是你越反抗让我越有兴趣。”他骑坐在我身上,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绝对不是故意给我喘息的机会,反而像是一种欣赏。
“可是我要是不反抗你也会更有性趣。”我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不愧是冰雪聪明。我没看错人。”他颇为得意的眼神让我更有了危机感。那是一种宣誓,宣示着他打算要吃掉我。
知道武力反抗无果,我打算跟他讲讲道理,以换取最后的求生。“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懂吗?”
“我只知道越烈的马征服后会越专一,越忠心。”他再一次地强烈进攻差点儿就让我招架不住了。
为了自己的清白,我也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绝对地不允许他吻我一次。“万一我早已名花有主了呢?”
终于他停了下来,让我喘息了几秒。“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最后谁抢到才是谁的。”他竟然一点儿也不在乎。
“你怎么能这样!抢别人的女人是不道德的。”我有点儿愤怒地吼叫了一声。
“就你这样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你,你不可能有男人的。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们目光里含情,整个人很柔和。体验过男女幸福极致的女人是无法抵挡我的肌肤之亲的。并不是心里抵挡不了,是身体,身体会诚实地做出本能反应。而你,没有!”在这样的猎狗面前我真的快毫无了招架之力。经验丰富的他不是随便一个谎言就可以打发的。我这样的小白兔处于明显的劣势。
“你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我有点儿听不下去的脸红了起来,歪过头去避免看见他的圆脸。
“我还可以告诉你,今晚上的所有安排我是故意的,故意营造了我与你独处的机会,故意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早就算到了只要把时间拖到很晚,只要把你带走隔离你们俩,你老爹因为工作一定只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还有那个楼梯对吗?”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抢过了话,腮帮子气鼓得跟河豚一样。
不过说出这话后我就后悔了,此刻的我应该收敛光芒让他讨厌我,而不是让他越来越被我的睿智吸引。不出所料,这次他发出了总攻,一定要把我拿下。整张脸扑面而来的同时,手也开始了不安分。差一点儿就让我的胸衣缴械投降了。在情急之下,我双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把指甲深深地卡入了他结实发硬的肉里。每一次推开后的靠近都伴随着我的指印,直到两只胳膊像锄头挖过的泥土。
“啊~不要,出血了!”我突然发出了尖叫。
他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床单上淡淡的血渍,安慰着我:“只是我胳膊上被你抓出的血。”
看了看我在他手臂上留的杰作,心里慢慢的愧疚。“别闹了,累死了。我们赶紧休息吧。否则过不了多久就天亮了。”言归正传,困极的我想到了握手言和。
“要不是喝了太多酒,我早就把你拿下了!”此刻的他还在执意着那个尴尬的话题。
“别说了,睡吧。”
他也打了一个哈欠,“酒精起作用了,确实太困了,没劲儿了。”语音刚落,他就躺在我床上打起了呼噜。床被霸占的我给他盖好被子后只能去了另一张床。
“都说酒是祸害,但也未必然。今晚真得感谢它!”我弱弱地庆幸着。
天亮得挺早,估计是太阳公公心情好的缘故,一大早就阳光明媚。我们起床已经过中午了,所以叔叔早走了。退完房吃了东西换好衣服我们就往宾馆的方向开车去了。车上的两人异常安静,都没有提任何昨晚尴尬的事情,除了他手臂上密密麻麻被抓的指甲印来历还记忆犹新。
“到时候有人问起,你可千万不要说这是你抓的。我就说这是我自己撞的。”快到宾馆时他开始叮嘱我。
我用疑惑的眼睛看向他,但嘴角却滑过了一丝得意的笑。
宾馆门前的台阶一如既往他是背着我上去的,许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顺理成章。他把我背进了房间,然后就坐在我床边开始休息。因为一晚上没有洗澡,再加上激烈的运动,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拿衣服去浴室。
本以为他会趁这个四十多分钟时间离开,可等我穿着抹胸裙披着头发出来时竟意外发现他仍然在这里。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我只顾着拿毛巾吸水,还没来得及开口送客口就再也没有张开的机会了。这一次他是来真的!狂热地吸吮着我的唇快要窒息,宽厚的大掌一只便固定住了我娇弱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接撤下了抹胸裙为唇开路。裙子更是方便了他的亲近,雪纺的薄纱完全无法隔断他似火炙热的体温,反而充当着导体加热着我的肌肤。突然我的下体湿了,被一股液体一喷。虽然未经男女之事,但生物课上也是讲过的。也许是太喜欢太激动,所以**直接爆发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砸门声。
不知道是谁,但我庆幸此刻有了救命之人。若再继续下去,我的清白一定是会被毁掉的。虽然很扫他的性,让他满脸不悦,但还是无奈地从我身上离开。起身之时还不忘帮我拉好裙子,以免春光外泄。开门一看,原来是叔叔。尽管空气中没有荷尔蒙的味道,他锐利的眼睛扫过凌乱的床,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严肃地把他叫到了房外,过了许久才让他回来。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我带你去。”恢复了一本正经,像是刚才的一切未发生一样。
“我对这些地方都不熟,你等我一下,我在网上查查。”找了半天,终于在我的衣服背包里找到了那个消失了许久的手机。
“你慢慢查,查好了叫我。我先在这儿睡一会儿,昨晚的觉还没有补回来。”说完他就自顾自地睡了,睡前还把空调温度设置到了26度暖风。
虽然查到了目的地,但害怕打扰他休息,我也就静静在旁边躺着。想着他醒来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算了。不过他似乎只是闭目养神,并未睡着。我刚搜完结果躺下,他就睁眼问我路线打算出发了。
“你把目的地名字给我,我直接用车自带的导航就可以了。”他有点儿炫耀性地说。“这个地图真是挺准的,而且我经常去更新。要是它都找不到的地方,基本上很少有其它工具能找到。”
“就是这个地点。”我把手机递给了他,让他自己输入。
“几十公里呢,还不近,我们得赶紧出发了,否则太晚就要堵车了。”他立马发动了汽车。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路上他没忍住问我。
“就是一个露天电影院,觉得还挺新奇,没见过就想去看看。最主要的是不要门票。”感觉捡了大便宜,我很是开心。
看着我笑,他就跟着笑,不过是略带苦笑。“你知道咱们这车跑这么远的油钱多少吗?那点儿门票还不够油钱呢!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还觉得赚大了很开心。不过既然你想去看,我就陪你去,咱们不在乎这点儿钱。”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就开始有了路标指引。原来那儿的车辆还挺多。我们的停车位已经挺远了,远到看正前方大屏幕上的图画都有些吃力。不过既然是露天电影院主要还是依靠汽车。经过工作人员的帮助,原来在车里坐着就可以接受电影信号,然后在自家车的空间里享受私人时光。许多东西总是宣传大于现实。别说他不感兴趣,即使是对文化爱好的我,也在看见现实后极大的失望主动催着他离开。
“怎么样?失望了吧!”回来的路上他打着哈欠问我。
“的确不好看。还不如去私人影院。”我有点儿小抱怨。
“许多事情都这样,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像我这样老实的人很少了!”眼睛困得都在打架了还不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这个人就这样,你想来我就陪你来,只要你自己知道不好了就不会有下次了。我不会像其它男人一样强迫你接受我的意见,最终两个人闹得鸡飞狗跳。”如今的话语绝不像他口里说出来的,但的确车里只有他与我。
不过今天的出游的确是很失败,我也就只能沉默地听着。到宾馆后却发现我被意外地换到了一间双人床房间,连我的细软也早已拿了过来。满脸疑惑,但却只有他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好奇,这是你叔叔巴结我呢。他还说把楼上他自己的套房腾出来让我们住,被我拒绝了。咱暂住在这儿,怎么也不能鸠占鹊巢干那缺德的事情,对吧?”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礼貌地故意与他撇清关系,坐在了靠里的床上。
“你希望我晚上住这里吗?”他抢先开了口。
“不希望,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不客气地说。
“真的不希望?这么晚了,我来回折腾也挺累,要不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吧!”他以退为进地恳求着。
“你要住这里更会睡不着,会更累!”我直言不讳,斩钉截铁,不给他留一丝空间。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改天来看你。”见我没有让步,最终还是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终于走了!”我长叹了一口气,四肢展开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警报解除,可以休息了。”
手机竟然响了,以为是他,竟然是他!
“什么时候来看我?”直截了当得如老夫老妻。
“又忙到这么晚没睡?”我有点儿心疼地问着。
“嗯,刚忙完。”
“以后我们应该都不会见面了。”虽然心疼他,但还是必须面对现实。无论感情多好,也决不能去影响别人的感情。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移情别恋了?”
“是的,我老爹为我介绍了一个男生。”我撒了谎,为他好,为我好,但却还是忍不住心痛得撒下点点泪光。
“我就只是出差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为什么你就变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哭腔,让我差一点儿就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得偿所愿的。”我镇定了一下,整理了思路,重新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你说过你会把最美好的那刻留到婚后,我很珍惜你,很尊重你,一直没有动你,为什么?”他有点儿哽咽,没能继续说下去。
他不知道,永远不知道电话这头的我嘴唇早已被牙咬破,滴血,但仍不及心里的针扎。原来撒谎是如此的难受!“万一我是被强暴的呢,万一我不是自愿的呢——”
“那也是你主动与一个陌生男人待在一个房间里的。”他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没有了起初的伤心,转而是一股恶狠狠的愤怒。
“像我这样的残废,一生的残废,能够主动与陌生男人同处一室?”我不知道这句话他有没有听见,但是我却听见了电话伤心心碎断掉的声音。
你的心,我懂。曾经不懂,至少现在懂了。可惜懂得太晚了,懂得太不是时候了。但是,若不是因为你的真诚,又如何能赢得我的真心?也许你与我之间的缘分,就是起源于那份坦白,但却只能终止于那份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