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之后那老翁便一伸手,后又叮嘱道:“无事的时候记得莫要太过于操劳,若是还有什么事情,就来这药铺寻我。”
说罢那老翁便要离开,那些个侍卫也皆是一愣,差点忘了自己来到此处的正事,只顾着一个劲地感慨着,“多谢老伯!”
等到那老翁走了几步远之后,方才连忙说道:“老伯莫要走,我这还有正经事没有说呢。”
说罢之后便隐晦地问道:“不知这位老翁,可觉得这府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老翁顿时摇了摇头,“自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唯一觉得奇怪的便是你们了,这黎大人素来为官清正,怎么你们半夜三更还守候在此处。”
大夫说罢便打算离开,后忽然有一人瞥到了那大夫的手腕处,手腕处点点血痕,一看便知晓是什么情况。
眼神交汇之后,那大夫也顿时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将手缩了缩,若是不缩回去倒也觉得相安无事,现如今倒是诸多事情都已经出现了些许的端倪。
下一瞬间,那侍卫便忽然询问道:“不知这黎老夫人得了什么病?”
“不过是普通的风寒罢了,你问这作甚,莫非你家中也有人偶感风寒?”老翁依旧是微微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眼前之人。
早些时候黎大人对自己可是有过诸多的恩情,现如今自己不过一把老骨头,自然也不能多说出任何。
听闻这大夫说完之后,那侍卫只摆了摆手,“那就多谢大夫了!”
只不过话音刚落,那侍卫便猛然冲了进去,大声喊着,“大胆逆贼!快快现身!”
这本来沉寂于夜色之中的黎府,再度被闹了个天翻地覆。
黎子昂同夫人早已经歇下,闻听如此事情之后,只兀自感慨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
随后便携手夫人出去,那先前来过此处的侍卫依旧为首,一来二去早已经是轻车熟路,所以此番黎子昂直接询问道:“不知深夜大驾,所为何事?”
那侍卫只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黎大人难道不知晓!”
后更是直接走向了一旁,直接将那家丁给推开,将这黎府直接当作是自己家中,更是直接长驱直入。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连黎老夫人也被惊动,黎老夫人咳嗽了几声,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厉声呵斥道:“区区小辈,这么晚还来到我黎府,老身倒是觉得有劳了。”
那侍卫头头连忙摇了摇头,“不过也是为了讨碗饭吃,还请黎老夫人莫要怪罪,到时候我找到了那要犯,定然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岂料黎子昂忽然挡在了那侍卫的面前,冷声说道:“这位大人每次都将我黎府当作是自家,如此长驱直入,上次就不曾发现任何事情,此番若是再不曾发现,不知您又该作何解释。”
那侍卫此番可毫不惧怕,如此证据都已经掌握,哪里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自然是得意洋洋地夸下海口,“此番的事情,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是我一人负责!”
那夸下海口之后,黎子昂倒也退到了一旁,只着一见中衣,却足以看出一种声势浩大之感,“请!”
见黎子昂也退避到一旁之后,那些个侍卫方才是真的长驱直入,走近之后,便连忙感慨道:“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推开门之后,却只见黎墨一个人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娘,你为何进我屋中不敲门,我身为男子,你怎么如此不拘礼节……”
那嗔怪的语气之后,方才缓缓看过来,看到眼前是先前前来的人之后,方才沉声说道:“哦?原来是你们,不知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倒也不遮不掩,不过一点点地方大小,一眼便能够看过去,但是这黎府之中也不过这么大的地方未曾看过,那人立刻看到了床榻旁的长柜。
忽然指着地上说道:“哎呦,黎小公子,你这屋子里怎么还藏着老鼠,老鼠跑到那边了!”
说罢便连忙直奔那长柜,猛然将那长柜打开,发现那柜子根本是空无一物之后,方才说道:“那老鼠实在是太狡猾了,此处竟然没有。”
忽然有一物落下来,黎墨连忙走了过去,后连忙踩在了那,不动分毫,见那侍卫又匆匆看向自己,忙打了个哈欠,后更是泪眼朦胧地说道:“我这都困了,若是无事,我就睡了,烦请帮我这门给我关起来。”
说罢又连连打了三个哈欠,那侍卫自然知晓自己扑了个空,便退了出去,屋顶啪嗒一下滴落一大滴鲜血,恰好落在了黎墨头顶。
黎墨匆匆前去,打算将殷织桃从那房梁之上放下来,方才也是因为不得已,方才想出如此法子,好在瞒了过去,殷织桃好不容易扯出一抹微笑,血迹已经将身上的衣衫给晕染开,后只能悄声说道:“好再躲过去了,幸好你聪慧,肯定是黎伯父素来教的好。”
说罢之后黎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带着殷织桃走向了一旁,脚步声匆匆。
“那侍卫先前来过一次,还来了第二次,现如今怕是还会再回来,还是快些离开,防止他忽然杀个回马枪回来。”黎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殷织桃,两人携手向前走去。
殷织桃忽然看着黎墨说道:“我会死吗?”
黎墨连忙摇了摇头,脸上一片正色,“自然不会,织桃,我会好生照顾你。”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却多了几分哽咽,虽身为男子,却尚且年弱,这如此突如其来打边鼓,黎墨也只能氤氲了眼中波澜。
殷织桃和黎墨缓缓向前走去,忽然黎墨将殷织桃按住,不让她动弹分毫。
随后便有声音传来,殷织桃虽然身上伤口撕裂疼的很,却也只是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那侍卫倒是站在一旁沉声说道:“怎么寻了许久都不曾看到人,莫非是头儿你搞错了。”
那侍卫头头自然是不会承认如此事情,后更是指着一旁说道:“自然不会是这样,你们莫非是忘了先前那大夫的血迹,自然是换药的时候不经意间弄上去的,单单如此,便是最好的证据。”